王超：安阳婴儿

二十四

屋里，刘四德对冯艳丽说：“艳丽，上次我打你，是犯浑，我喝多了，听说你在13层干活儿，我吃醋了。那兔崽子的事，我更不对，那孩子是我的，我认，我来养吧。” 沉默了一会儿，冯艳丽冷冷地说话了：“不，那孩子不是你的，我搞错了。”“那是谁的?”刘四德紧接着追问。又沉默了一会儿，冯艳丽说：“是孩子他爸的。"“孩子他
爸?”刘四德逼近冯艳丽问道：“孩子他爸?就是楼下那个修车的?!”冯艳丽网答：“是的。”两人僵持了片刻，刘四德突然挥手，猛抽了冯艳丽两记耳光，而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的门打开了，两人似乎都没发觉，于大岗就进来了，他一猫腰，将手上的婴儿搁在地上，再顺手抄起桌边的一张木凳，朝那个秃头抡过去——血和那婴儿的哭声同时惊起，刘四德应声倒下。冯艳丽这才看见了于大岗，两人面对，说不出话，也好像听不见婴儿的哭声，过了有七秒钟的样子，地上的刘四德动了一下，脖子硬起来，抬抬头，说了句： “他哭了。”便断了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