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是的,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了开始,就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我说,
陆信不太相信我的逻辑。当我第一次住进院里的时候,我就感到在这个世界许多事
情都无法说清楚,我为什么 进医院,妻子为什么和我闹个没完。我不清楚为啥,
当她把脸拉得很长似南瓜时,她并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反复琢磨过,家里
没发生什么事,她在上班时也没遭遇过小白脸的骚扰,也没叫同事耍过,她开开心
心地样子,令人以为世界就没烦恼发生过。女儿学习一般,但也没引起她的注意。
“你就不能多管管孩子,这是责任。”
“我哪里没尽责任,是吃的用你管,还是用的叫你操心了。”我说一句她有十
句等着,炮筒一样倾泄。
“好好好,我没管,都是你管的。”这种生活和态度维持着家庭的温馨,有争
吵有抠气,的平和的相处和关照。然而当秋季的风临别的时候,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在夜间悄悄落下,她的脸也发生的变化,有一天晚上她就向我发起火来。她抱怨承
包者把公司的资产分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听说过,公司里不是新来了外商吗。
“没啥意思,我会有什么意思,我说文明点,我是下岗了,说得不文明就是失
业。”我显然还着公司里的滑坡效益脸色,一股子的低迷情绪。
我似乎明白在她眼里天为什么阴下来了,门外树上的鸟叫声也不再婉转,卧室
的气温好象聚然升高,乒乓作响的锅碗交响曲不再动听悦耳了。连她妹妹那天晚上
来家时,她呆在床上懒懒地不象先前又是做菜又开心地闲聊,她的闲心情随着下岗
一下子飞逝了,象秋风的叶子,在庭院里的每个角落里滚动。还能感到潮乎乎的气
息,那是她的眼泪,时不时地落下。
“我算什么呢,忙活了快半辈子,落个这局面。”她说的凄惨。
这是她在我面前说得最感到真诚的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到了这种伤情地步,还
有什么 不可以安慰的,无动于衷的。
我们的温情总是在这样的夜晚,最后她依偎在沙发上,显得有气无力的瘫软,
手就自然地在她的大腿部移动,这种抚慰的方式象一种惯性,她的情绪很快就会好
起来。然而,她的柔软的手按住不断移动的手,到最后,她说:“你急啥,等孩子
睡着了。”
电视半裸画面特写刺激着我们的视觉,从画面上反射过来的欲望。我们脑子一
片空白,世界已经变成空无,颜色、风声、树叶和花卉等,在瞬间化作一个的画面。
她躺在床上,四肢自然地伸开,象一幅写生画,质朴,大方地表现自己的欲望和成
熟……身体流动的质感喷涌出来,从大脑深处到手指柔滑的尖端,那不是手指的感
觉,而是心灵的颤动在黑夜里滑向很远的地方。
“这是谁的名片?”第二天,她从我的衣篼里搜索出名片,她在洗衣前总要把
东西找出来,扔在床面上,或者床上,沙发上,有零钱或者头天剩下的打火机,或
者半盒香烟,或者就是她说的名片。
“忘掉了,不知是哪天别人送的。”我随口说,我在准备着早餐,今天上班后
可能研讨会,海渊模拟智能审判研究有新的进展。他昨天告诉大家的。他说他对审
判的重要线索名片有了突破。
“你不知道?!”停了许久,她才有些恼怒地说,“你是当我不知道,还是装
着不知道,这名字可是个女的,还什么副经理!”
“女的又昨了?”我突然感到心里有些不祥,因为晚上的快感已经在她的身上
淡然消失了,她的摇动着的欲望和性本能已经在演变。
“你让我说昨了?!你先给我说清楚,这经名片是乍回事,人家一个女人的名
片昨就跑到你的衣服里,还带身上,要不是我发现,不定会带到什么时候。”她的
口气有一股子火药味,“这事你说清楚,现在的男子一个个花花肠子,装个女子的
名片做什么,不是性变态是啥。”
“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么说让我还做什么解释。”
“你也不用解释,你说说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要你说清楚。”她索
性坐在沙发上,瞪视着我,象审犯人似的。“你说说清楚!”她气得浑身在打颤,
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如果我稍不注意,这眼泪就顺着我话而流下来的。
“你!让我说什么!”简直莫名其妙。我己气得脑子怅大。我的思绪飞回到前
天晚上的咖啡屋里。也许这本来就是一种错误,我接受了那个女子递过来的这张名
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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