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方微熹,赋予大地新气象,一对鸟儿交颈的停在阳台,嬉闹的吱喳叫。
史宸风翕动着眼皮,睁开眼,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手臂上的压
力促使他低头,不自觉的嘴角一抹眷宠的笑意。
脑袋里一个念头电闪而过——糟糕!因为他先前的预期不包括同她上床,居
然忘了做保险措施,她是青涩;但他这个老手居然忘了这档事,倘若……怀孕?
Shit!早知道遇上她,全部的事都会脱轨。
从地上凌乱的衣物中抽出电子笔记本,他正在思索如何作记录向自己交代,
悄然起身,一双神气的浓眉差点打结——基于男儿本色的根本,一时失察跟宫汝
如上床,安全措施百分之零……
什么跟什么,按下空白键把字消除,这到底……伤脑筋!
汝如揉揉青涩的眼睛,不大能适应阳光的肆虐,直到“白”盲症好了,纳入
眼的是他宽厚的肩膀,全身的酸疼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记忆深刻,她狂野的
回应可真Open. 此时,他不是该拥着她轻喃软语,至少该问她:会不会痛,我会
负责……之类的话,谁晓得他倒像木头人的呆坐。
拉高羽被圈住身子,慢慢的靠近他——妈妈咪啊——他该不会连这档事也要
copy留档吧!什么不受控制铸下大错,他们应该是灵肉合一共赴巫山才对!
“宸宸,你到底乱写一通什么,我来好了!”单手抢来,他也楞住了。汝如
双手如凌空点水的速度,打字很快。
当史宸风乍醒,长手夺回来时,她已经打完了。
我爱你我要你要我宝贝分享是件珍宝我会永远记得请你拭目以待我要你爱
非常赤裸的告白,只不过这留话是站在她或他的立场写,不管是谁,史宸风
是心有所感!
他强板着脸,把微型笔记收起来。
“别乱动它!现在,我有事问你。”
汝如一张嘴合不住的笑,他没有把那些字消除,那代表好现象,星眸也掩不
住笑意,欣喜的眸光波转:“什么事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稳住啊!史宸风,绝不可以对她笑。她太容易得寸进尺了!
“这里是哪里?”
“我家,我的闺房。”
“那个男人又是谁?别想打混!”
“OK!他是我哥,名字是宫伟仁。”
释然!因为他看得出来,他跟自己是同类;想要的绝东西不轻易放弃。
“之前为什么故意误导我?”
“你承认自己的感情了?”她慧黠的反问。
原来如此!史宸风拧了下她的挺鼻。
“我不太相信那种东西,或许有一天会讲出口,现在不是那天。”
“我会等。”
史宸风斜睨着她,眼光坏坏的、邪邪的:“我可不能等。”做出一个饿狼的
姿态,掀起被子窝进出。
一场世纪爱的战争拉开序幕。
§§§§§§§
史宸风哼着小曲,心情大好的嘱咐秘书。
“通知各部门主管,下午二点开会。”
秘书们面面相觑。乖乖!总裁不只是迟到,还穿着昨天的西装,谁都知道总
裁非常遵守“规则”的,怎么——恋爱?
可能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傻子。
而,他这种人中之龙的另一半……真教人期待的谜底。
“澄!你在发什么呆?”陈澄,是陈秘书的名字。
宫汝如一双手撑着下巴,脸与她的脸仅距几尺。
吓!吓了一跳。
“宫汝如,你对我的魂有意见吗?想吓死人啊!”陈秘书拍着胸膛,不怕,
不怕——“你那天究竟搞什么,一句Bye ——bye ,就挂线,你没瞧见总裁那天
脸色,活像公司倒了,几天来像地雷,一触即爆,今天却反常,我还怕他伤心过
度得脑袋秀逗;他迟到,更甚的是他还穿着昨天的西装上班——你怎么了?”莫
名其妙,她就是全身起鸡皮疙瘩,尤其看见她那张笑得……极暧昧的脸,美则美
矣!却有点恶!
“你管我!”汝如对她摆了个大鬼脸,蹦跳的进总裁办公室。
她极不讲理!
恋爱?
妈妈咪呀!她又浑身起鸡皮疙瘩了,都是她那张脸作祟。
§§§§§§§
全世界大概只有一个人敢不敲门就大摇大摆进他办公室:汝如!
不设防的嘴角漾起笑容,成弧线,入眼的是她柔美的身影,不加思索的伸出
双臂——汝如自然的将他当沙发,身子柔顺的贴进他的怀里,他可比任何沙发都
舒服,还永远坐不坏呢!
“陈澄说:你这几天像地雷。多可怕!”柳黛眉蹙起,菱型小嘴颤抖着!
轻啮她的颈:“还不都是你,小妖精。”
颈子好痒,痒得她嘻嘻笑,拼命闪躲他的唇,可是他非常有毅力的尾随。
“我……我投降……好痒!”
“不行,你要说:亲爱的,人家不来了!”史宸风十分三八的当女人娇嗲,
要是有录音存证,铁定教世人跌破眼镜、摔破碗盘。
“好,你很乖!”止不住咯笑,拍拍他乌黑如子夜的头发。
“好啊!你敢耍我。”史宸风非常不客气的猛攻,一下子,汝如白净的颈子
浮起一块块红色印记。
“呵!人家喘不气了……亲爱的,你是我亲爱的……人家不来了。”狂笑过
度的瘫在他怀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水盈盈的眸子闪着春情。
……半晌,汝如嘘气如兰,一张通红的粉腮埋进他的胸膛。
“你真的好敏感。”他犹记当他吻上她粉红蓓蕾时,她娇颤的全身,恍如芙
蓉的化身,教人不得不小心呵疼。
汝如喜欢像滩水的赖在他怀里呵!能听见他鼓动的心跳,用丝丝柔情网之,
撇撇嘴:“哪里!你要感谢我怕痒,有人说;怕痒的女人才会疼老公呢!”
史宸风眼底闪过一抹顽皮,嘴上可委屈的说:“你哪里疼我?我怎么都看不
出来!”
“我哪里不疼你;你可是得到最宝贵的、千斤万两都买不到的我,多少人‘
肖想’,这样还不够疼你!”她可傲了,想当然的;沉鱼落雁,绝俗清雅,世间
比她美的有几人。
“原来牛皮不只黏,还要会吹‘泡泡’。”
“宸宸!”杏眼斜视瞪他一眼。
史宸风浑厚,发自丹田的笑愈感真实——他变了!
“笑、笑死你好了!”
“那你的心岂不疼死。”他瞪大眼,若有其事的宣布。
她抡起绣花拳,不依的捶他一下:“不跟你玩了啦!坏死了!”
“我可喜欢死你了。”
接下来,不用说;史宸风又用吻驯服她吱喳的小嘴。
§§§§§§§
宫伟仁,能成为“雷焰门”的掌门人必然有卓越之处,任凭宫汝如欺压多时,
趁着父母不晓得第几次的蜜月,他将扬眉吐气。
串通童心未泯的外公,如他老人家说的:彩衣娱亲是孝心的传达,汝如不会
介意的。
叶全石拨着国际电话,一长串的英文熟稔的如念第二语言,直至话筒的另一
端传来精神的声音。
“史老,找你可真累坏我这张嘴,干什么摆了七、八关!”两人的友谊历久
弥新。
“叶老,我还没说你;你倒先说我,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很少人知
道他俩的结交关系,史宸风也不晓得。
“我是为我的宝贝孙女讨个公道,上告你的命根子史宸风。”
“他染指你孙女?”话语中竟有喜悦,敢情他鼓动孙子先上车后补票。NO!
他根本是讶异他孙子对“名门淑媛”有兴趣!“是欧蓉舫吗?”
“不是,是我的亲孙女!”欧蓉舫的母亲不过是他的义女。
“我怎么没听过?”
“是你‘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我孙女姓宫名汝如。美丽、活泼,在我认
为配你的孙子这快冰可惜了。”
“敢情是‘坏竹出好笋’?”
“史老,嘴巴少犀利!”叶全石玩笑的讨饶。
“岁月不饶人,转眼叱咤一时的人不也一半进棺材,有时侯我怀疑当时的铁
腕政策是否毁了宸风。”
“这你也不用自责,一个五旬的男人带着五岁的娃儿,力不从心,更何况命
到终时顾不得人,强食掠夺是足把他撕裂的现实,怪只怪老天让史吴杰夫妇早丧,
如果是我;百分之百也是选择你的决定。”
他的儿子史吴杰,他们一家和乐,多幸福!难道老天真的眼红别人幸福。
“大概我的教育太成功了,他——真的很冷凝。”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宸
风锐利如星芒般冷凝的眸子,教他看了却心惊啊!
“但是他碰上了我的孙女,或许她能改变他。”
“你是说——”
“没错,如果我孙女给我的资讯没错,不用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升格当祖父
了。”
“真的?”
“真的。不过我想先整整我孙女,给她一个与众不同的惊喜——”
一通国际电话勾起一件谋策,往后的生活将会很热闹,史宸风、宫汝如将不
得安宁。
§§§§§§§
月圆象征团圆是中国的俚语,皎洁的玉盘是诗人引叹抒发的借镜。
宫汝如赖在史宸风的怀里,白玉般的纤纤玉指跟他的手指交缠着玩,一会儿,
呵呵的笑出声,抬起娇颜。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史宸风的心霎时一倾,有些感动,心底多少明白话里头的真实性有多少:
“顽皮!”
“人家是说真的!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靠近他的耳边,小声的不让
星星听见。
“打我第一次遇上你,就决定未来的老公是你了。”
“这么说;你打第一次见到我就开始算计我罗?”
“什么算计,我是请君入瓮。好累喔!”她打个哈欠,大眼有些倦累。
“昨晚太累吗?”
史宸风这暧昧的问话本意是想让她红霞满颊,岂料——“我是承受的一方,
累倒称不上,昨晚持续一整夜,你需不需要补,电视上什么青龙虎丸,不晓得有
没有效!”脑袋瓜子想些有的没的;她宫汝如可算是个中翘楚,一番话教他哭笑
不得。
“需不需要补;咱们回房便可略知一、二!”双臂一使上力,恍若汝如是羽
毛般的轻。
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抱着她回宅邸,褪下她身上的衣裳——倒抽一口气,每
多看她一分,她似乎更美一分……
呵!他的小宝贝!
§§§§§§§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他有免费的冰淇淋养眼。忍不住的跟汝如又温存
一番,快日上三竿才施施然的整装起身,一边着装,眼眸仍好生不舍的注视着床
上被窝外,裸露的一片雪背。
春宵苦短日高起;他深深体会唐玄宗的心情了。
怜爱她的疲惫,他蹑手蹑脚的踏出房间。
他,今天心情很不错,所以着一套Tom Ford设计的休闲服,轻便、不拘束的
飞扬,不再依照日记本行走,如此应该更有人性面。
没有以往的死板样;就是一个阶梯慢走像怕摔下来的模样,而且,有节奏的
快步下来,多了分轻快。
“谭管家,我今天吃西式早餐,还有嘱咐女佣,不要吵到汝如,等她醒后好
生伺候——喔!对了,你别一丝不苟的拘束,你在这儿也待了大半辈子,当它像
家好了。”
他的脑海依旧记得她的评语:谭管家像打蜡过的大理石地板,表情“光洁可
鉴”。
史宸风兀自走向餐桌,没瞧见谭管家的下巴是用手撑着的。
好不容易,他回了神,忙尾随在少爷身后,谦卑的恭敬宛如作古的那种君要
臣死,臣不敢不死的愚忠。
等史宸风坐进雕绘的椅子,谭管家才惶恐的道:“少爷,你是不是嫌我人老
了不中用,要我回家养老?”
要是这真如此,他也不晓得上哪儿去好,都进棺材一半的残烛,做工也没人
要,还嫌他碍手呢!
“谭管家,你怎么会这么想,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感激你对这个
家奉献心力都来不及了,怎会嫌你不中用!”诧异的差点失笑,到底是发生什么
事?!他也一头雾水。
“但是……少爷方才要我把这儿当家,不是暗示我该退休了?”
“谭伯,我只是告诉你:不要一见我就像脸部灌了水泥的僵硬,如此而已!”
他的和善是这么可怕吗?
谭管家不可置信的挖挖耳根子,他八成太久没清耳屎了,少爷居然喊他谭伯
——不晓得当初谁提倡职位分明、权限划分的。
而,吓坏的不只谭管家……
史宸风今天由老陈驾车,利用乘车空间翻着企画书——“景美商圈”并购案
——大台北地区人口饱和是众所皆知,向外开扩更为经济产业潜力是企业家的任
务,落个服务人群另有上亿的资金流入口袋,他哪有不乐意为之!
到达史氏集团的帷幕大楼——“老陈,等宫小姐醒来,看她上哪你得小心跟
着,不然就要她来公司找我。”交代完,他利落的下车。
步过呈U 字型的喷池,大门顶着两张圆柱。
倏的,白花花的光芒闪过眼角,反射性的退一步……
乖乖!袖子破了。眼前是个怒气腾腾、眼底充满恨意的少年,看样子大约二
十出头而已!
见过商场的诡谲多变,大风大浪都不曾眨眼,他依旧闲适应对。
“你几岁?!该满民法规定的成年吧?!伤害罪足够你吃几年的免钱饭了。”
似乎只是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少年颤着手,他是怕;更怕眼前这位山岳崩裂不足惧的男子。
“反正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法律之前,有钱平等。这道德从你身上可以看得
清楚。”
是惨绿少年,脸上尽是愤世嫉俗,新新人类标榜着世界就是我。正如同“只
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负责任,纯净、温暖的保温箱呵护着时下的天之骄
子、天之骄女,所以他们全然不了解社会的险恶。
不过,他的见解或许没错,有钱连鬼都能推磨……
“看样子,你对我非常之不满,将死之人有权利明白前因吧?你何不说来听
听。”
“昏君之下必有妄臣,果不其然。‘美景商圈’明是改眷村发展经济,其实
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一边安抚农民卖地,所允诺的收购价钱利用农民的无知,
故意以英文注为日币,伙同附近的大地主暗里哄抬地价。卖出三百坪的土地竟连
层公寓也买不回来。难怪十商九奸!”
史宸风挑挑眉,无视他足以燎原的怒火,若无其事。
“江湖险恶,从古到今依然是。不过,江湖的名词改为社会,弱肉强食,这
是自然循环不变的真理。”他心底已有决定。
“狮子吃鹿是为了饿,人‘吃’人是为了贪污。”不屑的道。
史宸风拊掌,吊儿郎当的眼神转为深鸷。
“口才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就读哪所学校?”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张名吴宇,就读台大企管。”故作镇定。
“台湾第一学府!难怪‘坏人’都很聪明。如果,你信得过我,何不同我上
楼促膝长谈呢?”史宸风邀请的伸出左手,恭侯大驾的模样,实则往里有一挥—
—好几位保全人员成一直线,高大威猛的体魄教人不敢随意挑衅、轻举妄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可没有什么警察情操,一人一脚足以把他踹至内伤。
“怕你吃了我不成,谈就谈!”张吴宇本来就不打算鸡蛋砸石头,报纸尽是
标榜史宸风的运筹帷幄堪称商业奇才,既是如此;代表他不愚昧,再聪颖的人,
眼睛偶尔会被风沙“煞到”。
而,他又哪不明白他的心思!
§§§§§§§
张吴宇有些腼腆的迎上他的视线,没办法,他完全慑于史氏集团的气势,活
似刘姥姥逛大观园的蠢样,但是,他发现史宸风并没有了在门外时的模样;脸上
的玩笑不复存在,剩下的是冷,冷得教人发寒。
原来,他不是靠祖庇荫,不为什么,就为了他眸底的凌视,苦读可以补拙;
天才却不能用培养的,正如气势也是天生的。
坐进沙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需要你保持沉默。”
“那代表我有权利问:你想怎么做?”
他想怎么做?!他向来不爱被质询,随心所欲惯了,但——如果是汝如,她
又会怎么做呢?!史宸风的嘴角浮现一抹难以预测的笑。
“帮忙他黑得更多,听过泡沫经济这名词吧?!小子!”
他,该不会疯了吧!张吴宇瞠目结舌,有必要为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害虫大费
周章……
泡沫;同义复词,它代表虚幻与即逝,越为发达的经济大国,股市鼎盛,诸
如日本最容易出现此现象,居安思危或许能起死回生,但是,随着金钱大量流入
的充斥,多半人会骄傲的轻敌。简言之:好则愈好,坏则身败名裂。
史宸风有趣的打量张吴宇的脸部表情,先是小心翼翼的瞧他,后转为遇上疯
子的悲惨。
泡沫经济?!他只是用来形容罢了,他哪有空闲时间想着布置疑云,他还得
多想想她……呵!小宝贝,永远粉咚咚的颧骨,好想咬一口……
“宸宸——你有客人啊!”人未到,声先到,一套白兔毛的男用毛线衣穿在
她身上,更给人纤细、楚楚可怜的感觉。
史宸风就觉得自己的嘴角咧得不能再咧,那是他的毛线衣——“进来——这
边坐。”拍拍旁边的沙发,汝如也非常给面子的展现小鸟依人,身子紧贴在他的
怀里。
“不是还在睡吗?!怎么醒来了!还有黑眼圈呢!”轻拧了的鼻尖,神情间
情愫暗涛,简直快把旁边的人“电”晕了,张吴宇就是其中最无辜的一个“你不
在身边嘛!”她揉揉眼睛,爱娇的问:“你是谁啊?!”一张俏脸快贴上张吴宇
发怔的脸,幸好史宸风看不过去,长臂一揽的将她固定在怀里,凝视的眼写着:
不准跟男人太靠近,除了我以外都不准!
“张吴宇,你可以先行离去了,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史宸风一副保护无
价之宝的防窃模样。
“那我就不打扰了。”往门外走去,原来爱情是这么回事,能让平静的大海
惊涛骇浪。
“你干嘛对他那么凶,小心把人家吓坏了。”柔侬的细语,她的眼可不柔顺,
活像小狐狸似的。
“我不爱别的男人见识你的美,你是我的!”
呵!霸道的男人——“我什么变成你的,男未婚、女未嫁,各人头上一片天,
我是我自己的!”
霎时,史宸风静谧如子夜的黑眸转为狂炙,火热的唇野蛮的压上她的唇,直
到她固执僵硬的身子成为绕指柔的层层圈住他,辗转来到她的耳贝:“唇,我的;
身子,我的;这——给我!”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心,能感受到它的蹦跳。一下
又一下的不停跳,是在宣告着她热情的生命。
“别试图向我勒索,除非,你能一样回报我。”她知道这时机尚未成熟,他
现在不过是陷入热恋,尚未觉醒对她的爱,她会等!
史宸风一怔:他在做什么?难道……他不想深入探求讨论答案,就让日子这
样过,只在乎曾经拥有……他是这样想的。
“我好困,去你的休息室休憩一会儿!你再叫醒我。”一溜烟,翩翩的白影
子窜上楼。
透过玻璃,她可以看到他沉思于企画文件中;我不想逼你,就等你自己能豁
然开朗呵!
§§§§§§§
“喂!史宸风,请问哪位找?”右手握的钢笔以极快的速度在纸上书写着商
用名词。
“你爷爷!”很有精神,甚至听得出其中的威严。
马上,史宸风的音调少了雀然的轻快;他们认为的轻浮,转为沉稳;就是晚
上适合用来为鬼配音的声调。
“爷爷,您好吗?”
“怎么会不好,我有一个精明的孙子撑着史氏财团,他翅膀硬了,想展翅高
飞了。”尖锐至极的字眼。
“爷爷,我没有!”是福是祸躲不过,肯定是他老人家的催婚令。
“我听谭管家说:你最近跟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厮混。你知道她是谁吗?”
“雷焰门宫雷之女。”打他上她家后,便运用私人的情报网获知,他是担忧
她的安危。
“我养你、育你二十多载,你想:报纸上的大标题:自喻清白的史氏家族勾
结黑道。能看吗?你打算这样报答我!”
史宸风默然,他知道依他老人家铁血的手腕,肯定还有下文;而且是他讨厌
的下文。
“‘皇龙建设集团’的千斤黄莹莹明早返抵国门,黄老很满意你这个东方快
婿,我安排莹儿在家里度假。好好招呼她,多带她到处参观,她刚从英国回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样住阳明山,难不成他史邸是用黄金、钻石嵌的,
该是度假“钓鱼”吧?!
“我会尽己力让她过得很舒适!”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她是为猎夫而来;
他不为猎妻,大可她走阳关道,他选独木桥,互不相干:“爷爷,如果没事,那
么我先挂电话。”
“嗯!”
挂了线,史宸风向后一躺,轻按摩着鼻梁;爷爷是不可能善罢甘休,二十多
年来;他的生活依他老人家的愿望,这次是赔上一辈子,为别人而活很累!
“宸宸!”汝如揉揉惺忪的眼,娇俏的打个哈欠,红艳的嘴极尽所能的张大,
八分像河马。
眷宠的眸光,他奇异的放松绷紧的身子,任由慵懒刷过身子,屈了左肘,看
眼表:“小睡猪,肚子饿了才知道醒。”
皱皱鼻,挺不认同他的话:“能吃能睡精神好,哪像你;焚膏继晷的工作,
身体状态不良,导致眼睛阴沉吓人。”
“所以我才注意饮食,吃哪些东西都用电子笔记本记录,老公的健康是老婆
的幸福;这句话很有道理。”坏坏的勾起嘴角,铁臂一搂,将她放进怀里。
“那老婆的健康是老公的灾难罗?!”你要是敢说是;马上把你先阉了。
“怎么说?”挑挑右眉;这动作俨然成为他的招牌。
“男人喜新厌旧,走了一个再娶一个,反正,宸宸风流天下知——你们男人
就是自私,什么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流传后世这些不仁道的诗词,毁了多
少女人的青春,宽己律人。”她可不屑那些什么千古流传的诗人,要是他们还活
着,肯定被女人的口水淹死。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既已如此,可表不渝之心。我是梦里寻她千百
度,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
呵!总算让劣于表达感情的他有些开窍,有进步!
“甜言蜜语。”勾魂的斜睨他一眼,趁他发愣时偷个香,算是奖励他的甜言
蜜语。
“你爱听,是吗?!”最爱她闪烁的眸子,总是精神奕奕的波光流转。
“没办法,谁教女人耳根子软。亲爱的,你的宝贝肚子饿了,该用餐了。”
史宸风真心的笑,取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最近又是雨,又是寒流,小心身子。”
“知道了,走啦!”拖着他搭上私人电梯下楼。她要奖赏她的肚皮,没什么
值得庆祝,就为了她找到一个天下绝无仅有的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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