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七天之后,月萝幽幽的转醒,看见熟悉的摆设,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全身好酸痛。
“我睡了多久?”她自言自语,突然有个身影弹跳起来。
“萝儿!”
月萝眨眨眼,看见严夙辛不修边幅的脸庞跟发绉的衣服。
“你……你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急迫的问,
不停的观察她细部的表情。
“我……”
“我喂你的药应该早让你醒了,但你身子骨太弱,拖到现在,我好怕……”
他的话拉回她的记忆,想起之前的事,她也忍不住打了哆嗦。
“没事了,没事了!”他强自压下自身深切的惧意,先安抚她,握紧她的小手。
“一切都解决了。”
“你呢?你毫发无伤吗?”她急切又担心的问。
他的黑眸凝视她许久,从茶几上端来一碗粥喂她,才柔声说:“你先喝粥吧。
你昏睡了七天七夜,一定饿了吧。”
月萝想要开口询问,但他执意喂她吃,她只好怀着担心一口一口努力吃下去。
吃了半碗粥,她实在撑饱了,避开汤匙,低叫,“我吃不下了。”
他看着她满头大汗,便先把碗捆着,擦拭她的汗。
“夙辛,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他的脸色难读,面无表情的说:“能够伤得了我的,只有你。是我不好,自以
为布下天罗地网保护你,自大的忘了我结下的仇人何其多,夏玉堂会寻仇,不是意
外,是我疏忽了。”他难以原谅自己的愚蠢,竟然让她身陷危难之中,尤其让她代
接一掌,如果不是武林宫主突然出现,助他一臂之力,以高深的内力为她疗伤,再
送宫内疗内伤的神药,他怕这一回真的保不住她了。
武林宫主如何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得知她重伤难治,他一点也不清楚,他也无
暇去管武林宫主如何的神通广大,只要能救活她,他可以不管任何事。
“这已经算是我的家务事,我一定会治好她。”武林宫主抛下这一句,便走了。
他没有仔细思考话中深意,只专注在她活着的事实。
“夙辛,这不是你的错!”月萝叫道。
“是我的错!”他气道,“我许下承诺要保护你的,看看我,我做到了吗?只
是会让你不停的受伤而已!”
“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月萝想要爬起来,但身子一时无力,又跌躺回去。
这一切都看在他的眼里。
月萝的双眸盈盈如水,啜泣的说:“我不要你怪你自己,如果我是个健康的人,
你就不会这么内疚了,对不对?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好啊!为什么你要承担这么多?
我……我……”
想求去的心意又起,虽然万般不舍,可是她好怕将来会为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啊。
他读出她的心思,愤怒的叫,“你又想离开我?”
他累了七天七夜,运气为她注入真气,煎药亲自来,一口一口含在嘴里喂着她,
就盼她能转醒过来,安稳他高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
当她有意离开之时,仿佛听见他身体内多日甚至多年来紧绷的一条弦断了。
任他付出再多。她也不愿留下,就像八年前……
这些年来,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心意?苦觅她多久,她知道吗?就这样不停的
糟踏地的心意!
“夙辛……”她察觉他的异常,小心翼翼的努力爬起来、靠近他。
他的瞳孔映进淡淡的身影,他的焦距逐渐凝聚,定在她近在尺尺的脸孔。
“你不能再一次……”他喃道。
“什么?”
他恍神的从衣袍内拿出一条白手绢,正是当初她绑架他时用的那一条,怔忡的
盯着它,喃喃低声说:“如果你有心在我身上,为什么一而再的想要离开我?既然
要离开我,为什么当如要做出这种事?让我遗落了自己的心。你可知无心人活下来
有多么痛苦?你可知我寻回我的心的过程有多难挨?”
他浑身上下充满恐惧,一脸失神。月萝受惊的伸手要抚上他的脸庞,她不清楚
他怎么突然会失去控制?她只知道,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让她好害怕———
“夙辛你……”
白手绢忽然罩住她的眼,她吓了一跳,感觉他上床了。
“不要这样……”她的身子被推倒,他覆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我守在这里,多害怕你一觉不醒吗?你了解我心中的苦吗?竟然还想
要离开我!”
眼睛看不见,耳力却格外的厉害。听出他语气中的空洞与茫然。
“等等,是我不好,你别……”她来不及道歉,突然觉得他压上的身躯充满热
力,他……还来不及感受到他温存的对待,便听到亵裤被撕裂的声音。
她的心突地一跳,明白他想做什么。
“你听我说……我一点也不害怕你要对我做什么,但是,你现在失去控制,等
你清醒了,一定会怪自己……啊!”
在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他一个挺身,月萝感受到他激烈的侵入,饱满圆润的
男性象徵犹如擅闯禁地的士兵,急切而狂猛的闯过她紧窄不已的柔软,初时的粗暴、
火热让她差点痛叫出来。
她赶紧咬住唇,不让疼痛呻吟出口。
压在她身上厚实的身体紧绷着,仿佛堆积了许多的压力,连她也能感受到其中
可怕的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
“你是我的……”他喃喃自语,“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月萝张嘴要说话,他愤怒的堵住她的嘴,不带怜惜的
吸吮她樱唇内的甜蜜,他只手撕开她的衣服,她的胸前一凉,让她惊惶失措。她不
愿意让他看见她病了这么久的身子啊!
他仿佛察觉她轻微的挣扎,他遂愤怒叫道:“你想离开我?”
“我……”
“你又想离开我?”
“我……我没有夙辛……”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高举过她的头,热情的嘴唇从她的嘴下移,滑到颈子,最
后吸吮她雪白圆乳上的蓓蕾。
月萝看不见他,心已想起她瘦到可以见到肋骨的赤裸身子,如果在平常。是万
般都不想让他看见、让他碰触啊。
他缓缓的退出她的体内,她眼眶含泪,猜测他看见她的身子而嫌弃了。
蓦地,他狂猛的再度挺进,将自己深深埋送她的体内,月萝一时受不住刺激,
低叫出声。
他的律动加快,热情的嘴唇在她身子上游移,双手却一直紧紧的抓住她不肯松
手。
她的心跳速度增快,汗珠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眩感开始出现……不,她怎
么能昏过去呢?
是她太喜欢他太温柔的对待她而忽略他自身的索求,如今他失去控制了,如果
等他发现他的冲动让她承受不住,他一定会自责的。
她要证明她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月萝咬住下唇,毫不保留的接受他一波又一
波的占有。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凤辛,你放开我。”她急促的喘息,不停的呼吸着空气。
她看不见他,只觉得两道炎热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他的语气像极八年前一夜醒来没有看见她的那样失意。
“嗯,我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离开了。”
他缓缓的放开她的双手,心里又感到不安全,想起只要她一离开他的视线,就
会担心她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或者病倒在什么地方,更甚至还让其他人劫走……
他一恐惧,又要强迫的抓住她的双手,月萝仿佛查觉他的反应,赶紧双臂环住
他的背。
“我不走我不走!”
他稍微放下心,双手抚揉着她的圆乳,把心思放在她的身子上。月萝努力克制
自卑,让他尽情的抚过她的身子。
“萝儿……萝儿……告诉我,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他沙哑的呢喃着。
“嗯……严夙辛是宫月萝的……宫月萝也是严夙辛的……”她好不容易才从细
碎的呼吸声里说完这句话。
他洒在她身上的激情愈堆愈高,毫无温柔可言,她的心跳也跳得离谱,可她一
定能也一定要承受下来。
他在她体内的律动愈来愈快,快到她都跟不上了,在他最后一次的侵略时,他
不忘紧紧抱着她的身子,让她攀住他一块登向极乐之峰。
* * *
“别走!”严夙辛突然醒过来。
他想起八年前那一夜,立刻看向床的另一半。
床的另一半是空的,因为他紧紧压着她。
“萝儿?”他的四肢缠着她不放,像怕半夜她跑了一样,她赤裸雪白的胴体香
汗淋漓,略白的唇上印着淡淡的血痕。
他呆了一下,思索为何她会赤裸着身子……天啊!他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大惊失色,赶紧摇晃她。“萝儿?萝儿?”
月萝呻吟出声。“好累……我想睡……”
累?昨晚的无度索求累坏她了!
他自责的拿下她眼上的白手绢,看她双眸闭着,没有要清醒的打算。
他又摇摇她。“萝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痛…”
“痛?哪儿痛?”他赶紧拉出被他压在身上的玉臂,为她把脉。
她的气息稍弱,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那,她是哪里痛?
“萝儿?”
他不停的叫她,让她觉得像只扰人的苍蝇,她有点气恼的说:“走开!”
“萝儿!”看她不愿正面回答他,他自己在她身上摸索着,月萝先是疲累的想
再继续睡,当温热的手指滑过她的小腹时,她惊醒过来。
“你……你在干么?”他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身子上,她惊呼一声,用力拉扯过
棉被包住自己,只露出惊恐的双眸。
当然惊恐啊!
他都自责到差点没上吊自尽了,昨晚他失去理智,并不表示他不记得每一点、
每一滴、每一个可怕的环节。
他的粗暴、他的索求无度必定让她吓坏了,她的身子还好吗?她不适合这种激
情啊!
“你……” 棉被被自己抢过来, 他反而赤裸着一身,让她害躁的别过脸去。
“你……先穿衣服。”
严夙辛的心情降到谷底,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萝儿我……”
“你先穿上衣服!”
不,再让她逃开,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严夙辛一发狠,不顾她的意愿,突
然抽掉她的被子,在她的惊呼声中,双掌抵住她一的双肩。
“看着我!”
月萝害躁的不敢抬头,见到自己几乎平坦的胸,更觉得丢脸。
“萝儿,我很抱歉昨晚那样对待你,但是我可以保证将来不会再度发生这种事!”
“这种事?”
他坚定的点头。“对,就是这种事。就算以后你怕了,不愿再让我碰你,我也
甘愿。”
月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对上他的双眸,她直觉又要别开脸。
“别再躲着我!”
他语气里充满受伤,她只好把眼光再度对着他。
“我没说要躲着你。”
“真的?”他小心翼翼的问,眼底藏着小小的喜悦。
他是真的怕她消失了,月萝咬住下唇,为他感到心痛起来。
“别再咬着唇。”他怜惜的抚过她的朱唇。
“对不起。”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
“不,我没有责怪你,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一直不知道像你这样完美的人,
也会为我感到恐惧害怕,我也没有想到你对我……付出好多。”
“别哭!”严夙辛惊慌起来,赶紧拭去她的泪。“你别哭,会伤身的。”
“你这么的疼惜我,而我却只能用这副病弱的身子回报你的深情。”
“不要再自贬你自己了!”
“就这么一回嘛。”
严夙辛怔了一下她略显撒娇的语气,还不明白她话中意思,突然发现她的双颊
酡红,他怕她发热,探向她的额头。
“萝儿,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告诉我。”
她不理他的问话,自顾自的说:“你瞧,我能承受得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一
直在压抑着,因为怕伤了我,所以你一直在压抑着己身的欲望与冲动,可是现在,
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叫好?”
“难道不是吗?”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移,移到她瘦巴巴的身子,顺着下腹再往下看……
月萝红着脸,克制拉过棉被的冲动。
严夙也迅速的调开视线,咽下腹中的火热。
“你……这次是幸运……”他粗哑的说。
“你!你冥顾不灵!”月萝生气道。
“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对她身子只有百害没有好处啊!
“你嘴里叫我不要生气,可是老做一些事情惹我生气,我不要你再压抑自己,
你瞧,昨晚就是你长期压抑下来,一失去控制就再也没有办法拉回来,难道你还想
继续压抑下去,再等一次的失去控制吗?”
“我……”严夙辛只恨自己不是完人,他确实不敢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只要
一感觉她想离开,他就想要用尽一切方法去证实她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他的心已经有了一个洞,要补起来很难。他怜惜的抚摸她的脸颊,温柔似水的
凝视着她。
“对不……”
“你冉说一次对不起,就不要怪我带着缚缚远走他乡。”
“别走!”他叫道,“我不说,不说了!那……萝儿,昨晚你真的没有事?”
他小心翼翼的问。
“嗯,而我也想通了。”月萝害羞的笑了笑,主动投进他的怀里。
两团软玉在他胸前挤压着,他差点想要问她,她是不是忘了两人都是光裸着身
子?
“我并不奢求有朝一日,我的病会完全的被根治,但是只要我活着,而你也不
嫌弃我,那我就满足了。”
经过昨晚,让她发现,他也不过是个人,会恐惧害怕的人,她怎么忍心再让他
陷入这样的恐惧之中呢?
“我怎么会赚弃!”严夙辛历尽千辛万苦得到她的承诺,如果再嫌弃什么,就
要遭天炉了。
虽然不清楚她那颗顽固的小脑袋究竟是为什么改变想法的,但他暗自提醒自己,
绝对没有下次了,那种激烈到会影响她心脏的欲望将永远不会再有。她只适合细水
长流的温情。
昨晚紧绷的弦断了,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是自己隐藏在内
心深处的恐惧到达饱和,再也无法负荷。
他想要她长命百岁啊!
好不容易寻觅到她,怎能让她的生命再度流失?
月萝读出他眼底的想法,低声说:“别把我当病人,不要。我只想当一个普通
的女子,陪伴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身边,跟他共度晨昏。”
严夙辛正要开口,耳力非常锐利的他,忽然听见门闩松动的声音,他立刻拉着
她躺在床上,抓过棉被密实的盖在两人身上。
月萝奇怪的看着他,直到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
“娘?”宫缚缚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小声的喊道。
又是缚缚?严夙辛在心里叹息。恐怕在缚缚未出嫁之前,他都无法放任自己与
萝儿在庄里随时有亲密的举动。
“娘,你醒了吗?”宫缚缚走近床沿,发现严叔叔睡在床的外侧,而娘亲睡在
内侧,厚重的棉被盖住他们,只露出两颗头。
她噘起嘴,压下心里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好像娘被瓜分了一样。
不行,怎么还是有这种想法呢?
严叔叔费尽力气救回娘,他……拥有娘,是他应得的,何况她早就告诉自已,
娘为她苦了这么久,是该得到幸福日子的时候了。
她……也可以多一个爹……宫缚缚不停的说服自己,伸出手横过他,摸上娘的
脸。
“娘的气色好多了,是你的功劳没有错。可是,我听人家说,孤男寡女共处一
室是不好的行为。你一定要娶娘,不然我绝不放过你。”宫缚缚自言自语的,奇怪
的看见娘的颊上竟起红晕。
“好好睡,缚缚晚点再来看你。”她转身悄悄的离开,心里真的有点寂寞,也
许……去找左劲玩。
他跟严叔叔不一样,严叔叔就像长辈一样,而他动不动就发火,一发起脾气来,
好像跟她一样大小似的,嘻嘻……
一等门被关上,严夙辛立刻张开精目,轻笑着,“女儿的话我不得不听,萝儿,
好吗?我要你再一次心甘情愿的答允我。不再从我身边逃开,让你我的心彼此相属,
不要顾忌我俩的身份,咱们成亲,让你成为我命中唯一的妻,好吗?”
月萝张开眸子,习惯性的咬住了唇。
“我……如果你要我,我就会是你的妻。”
“唯一的。”
月萝迟迟不敢附和他。
“萝儿?”
他仿佛又要动气,月萝赶紧点头,说道:“唯一的,唯一的!我将会是你唯一
的妻子,你要摆脱我是不可能的!”她抱住他的腰,怕他紧绷的弦又断了。
好怕他又会偷偷累积他的恐惧,直到爆发的那一天。她暗自告诉自己,在她有
生之年,只会让他快乐,不再让他担心受怕,不让他恐惧她会消失。
严夙辛终于松了口气,温柔的微笑,亲吻着她的额头,满足的说:“我等了八
年,终于让我守得云开见明月。”
“如果当初我没有一见钟情,大着胆子将你绑架,也许今天我们仍是两条平行
线……”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说,“那我一定会找上你,换我绑架你!也许会迟
了一些,但你我命中相属,谁也逃不开谁!”
“夙辛……”她感动的窝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初时,他的心跳声平稳,接着逐渐的急促起来。
交缠的身子传来他异常的热度,不是她敏感,他似乎……
“什么都不要说!”他紧紧抱着她。“什么事都没有,睡吧!”他装作什么都
不知道。
“可是……”
他充耳不闻,干脆装睡。
月萝难以置信。“你还是当我是病人,没有办法承受太多的激情!”
他继续睡,甚至有轻微的打呼。
月萝愈想愈恼,突然想到要主动的不见得一定是男人。
过了一会儿,他无法再装睡——
“萝儿!”
“别闹了!”
“萝儿,不行!”他粗哑的抗议,“别这样,你身子这么虚弱……”
他的意志力在面对心爱的女子前能撑多久?
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 *
几个月后,严夙辛正式迎娶月萝过门,宫缚缚正式成了他的女儿。照理说,她
该称呼左劲为叔叔,但她坚持不肯,让众人以为她发小姑娘脾气,不愿矮左劲一截。
同时,严夙辛对外公布,月萝因受一掌加上体弱多病,记忆力大不不如前,许
多牢记不已的武功招数已经记不清楚了,他是江南有名的神医,大部份的人都信了。
左劲偶尔登门拜访两位挚友的山庄,但心里老觉得怪怪的。上风云山庄不是瞧
见一个大男人哄着小妻子,不然就是两人打打闹闹的,上严家庄嘛,则瞧见严夙辛
成天喂妻子药,要不就是两人待在屋内弹筝自娱,好不快活,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外
头谣传严夙辛娶了一个药妻。
事实上,严夙辛对于喂药一事,乐此不彼。每喂她一口药,表示她的身体正向
良好状态迈进一步,就这样喂一辈子,他也深感快活。
两个生死之交都娶妻了,就剩他——
“娶老婆有什么好!”左劲吼道;“烦人的女人!可恶!”
“对啊,娶老婆有什么好?”娇软的声音从树丛后传来,吓得他鸡皮疙瘩直掉。
“宫缚缚!”他愤怒的大叫。
“左劲!”她绝美的小脸露出来,笑嘻嘻的,“不娶妻好啊,我来找你玩了!”
“你一个人?”
“对啊,爹跟娘又在弹筝,我无聊就来了嘛!”
“我不是告诉你,小女娃儿不要独自出来吗?”
“才一点路而已,我又不是没脚可以走,真是。”
“你是傻瓜啊!”没有人告诉她,她虽年幼,但她的美貌足以让人口贩子掳走
她,她娘没说,她爹那个家伙也没说过吗?
宫缚缚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随即又笑起来。
“你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我不要叫你左叔叔,我叫你左哥哥好了。”
“左哥哥?拜托,我们差了十多岁,你都足够当我女儿了!”他做了一个恶心
的表情。
宫缚缚跺脚,叫道:“我偏要叫,左哥哥,左哥哥!”
“闭嘴!”
“左哥哥、左哥哥……”
“可恶的小家伙!”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她是一个小女孩啊,连功夫都不懂,
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给戳死了!
他呕!
活了快三十岁,竟然被一个小娃儿缚手缚脚的!
没天理啊!
(完)
--------
书拟人生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