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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富贵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年他会和自己的小妻妹干出那种事情……
那时候自己正年轻,是一个从农村招工进城的学徒,城里人都看不起他,无论
看见谁他都觉得自己低一头。说实话,学徒期满,经过师傅们介绍,刘伟嫁给了他,
他于富贵已经觉得自己高攀了。结婚手续都办了还觉得不真实,一直等到新婚之夜,
闹房的人都走了,他们拉灭灯脱了衣服睡在一个被窝里,他全身发抖着欺到她身上,
把自己的东西送进她的肉体以后,他才觉得这是真的了,这个女人真是他的了,城
里的女人真是嫁给他于富贵了。
像我于富贵这种人,怎么会想七想八玩花花肠子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于富贵确实还真不是那种人。退一万步说,别说是自己的妻妹,就是别的任何一
个女人,他顶多也只是饱饱眼福,就如同工人们平常说的粗话那样撑死眼睛饿死毬。
纵然是有贼力有贼心,也没有他妈的贼胆量。后来和妻妹干出那种事情,完全是老
天爷捉弄人,阴差阳错了。
自从他和刘伟结婚以后,她妹妹刘莉就开始不断地来他们家住。洛阳离郑州不
远,来来往往也方便。从初中到高中,只要学校一放假,刘莉自己坐车就来了,有
时候星期天也来。经常是爸爸妈妈在洛阳找不着小女儿了,打个长途电话一问,一
准在郑州。时间一长,家里人也习惯了。而且刘莉来郑州,一般都不买火车票。城
里的孩子胆子大见识多,从小就学会了扒车。
“刘莉,”于富贵曾经问她:“你不买车票,人家会让你上车?别的不说,你
先进不去站呀。”
“姐夫,你真笨。”她说:“你不从正门进不就得了?天下的火车站都一样,
你只要溜着火车站旁边的小道走,就能够走进去,也能够走出来。”
“那你怎么上车呀?”
“趁人多嘛。别总像个小偷一样,大大方方跟着别人就走上去了。只要进了车
厢,谁知道你有票没票?你就和别人一样坐嘛!”
“人家不查票?”
“郑州离洛阳太近,快车都不查票,慢车才查。不过真查了,你再想办法嘛。”
“想什么办法?”
“嘿,那还不容易?你一看人家来人往两边的车门一堵,就明白要查票了。你
或者钻厕所,或者大大方方走过去就说我在前边车厢,车票在我妈那儿哩,不就完
了?”
“那万一让人家逮住了呢?你就没有让人家逮住过?”
“咋没有?我也让人家逮住过。逮住了就说没钱,他让前边站下来,你不会接
着再扒下一辆车吗?再说了,真不行就买呗。你只要一买就没事儿了。”
于富贵从一开始就觉得刘莉不简单,泼皮胆大,生活能力非常强。但是,就是
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敢想敢闯的女孩儿,在学校里却不好好学习,学习成绩一直很
差,经常气得爸爸妈妈对她又打又骂,然后是唉声叹气,没有一点办法。
为什么她经常往郑州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寻找避风港,躲避父母的无穷无尽
的批评和指责。当然,姐姐也说她,不过,姐姐的话说得轻,她也不太把姐姐的批
评当回事儿。姐夫却从来不说她,这使她从一开始就感到姐夫对她比较好,她慢慢
地就把感情往姐夫身上贴,从心里边觉得和姐夫最亲。而于富贵呢,也不是从一开
始就图谋不轨,有意染指小妻妹。他是觉得自己毕竟是姐夫,不适宜批评她。再说
从心里边他也觉得,全家人都围着指责她,还让她活不让她活了?就有意放纵一些,
只跟她说好听话,不跟她说难听话。于富贵觉得上学就那么回事儿,有的人爱学习,
有的人不爱学习,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龙成凤的。上个初中,再上个高中,也就
行了。考大学那是容易的事儿?有几个人能够考上大学的?别逼她,小小年纪正活
泼哩,被大人们逼得像小囚犯一样,这是干吗呀?这就使他和小妻妹的感情越来越
近,到后来刘莉只听姐夫的话,谁的话也不听了。
“于富贵,”刘伟曾经埋怨他,“你就装好人吧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装好人了?”
“你不明白你这是害她,不是向着她。”
“那你说怎么办?你们都指责她,让我也指责她,还让她活不活了?”
“你就惯她吧你!看你把她惯的,现在只听你的,谁的话也不听。”
于富贵想了想说:“好好,以后有机会,我也说说她吧。”
有时候于富贵也转着圈儿问她:“小莉,你是不是觉得学习没什么意思?”
“没劲。并不是我不喜欢学习,是觉得学那玩艺儿特没劲。”
“怎么没劲?”
“姐夫,嘿,老师整天说的,爸爸妈妈整天说的,全一样,都是假话和空话。
你说有劲吗?”
“怎么说是假话呢?”
“姐夫,怎么说都是假话。别说我了,我问你,你们整天学习来学习去的,领
导说说,你们说说,姐夫你说实话,你们说的都是假话还是真话?”
于富贵笑了,笑来笑去,还真不好回答。
“姐夫,你别笑呀,你说!看看,你也没戏了吧?”
“话不能够这么说,”于富贵曾经试图说服她,“也不能够说我们整天说的都
是假话,但是也不能够说都是真话。怎么说哩?这个这个社会生活,从来就是很复
杂的……”
“得了吧姐夫,你别给我玩这个,玩这个你还嫩了点。你告诉我,你一天到晚
说的话加在一起,你想想有几句是真的?”
这真把于富贵问住了。
“我再问你,你们整天上班让人家管让人家训,守这个纪律守那个规则,哪一
个是给国家和人民做什么贡献?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那几个工资吗?”
于富贵真的没话了。
刘莉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姐夫,你就这点好,你对别人说什么我才不管哩,
但是,从我记事起,你一直对我不说假话。对不对?”
于富贵苦笑着点点头。
刘莉正笑着哩,忽然又眼泪汪汪起来:“姐夫,你可要对我好,你如果也对我
不好了,就再没人对我好了。那我就没有亲人了。”
一句话又把于富贵心里说得酸酸的。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他已经上调到公安队伍了。他已经是警察了,厂里看面
子给他从隔壁挤过来半间房子,就使他们家从原来的一间屋变成了一间半。由于人
多嘴杂,这件事情曾经在工人们中间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当时的行政科为了害怕别
人说风凉话,只是那边堵住,这边挖开,在里屋的墙上给他们挖了一个洞,没敢装
屋门。刘莉高中毕业后没找到工作,老住在郑州。于是,他们全家人住里屋,小妻
妹刘莉就住外屋。由于没有装门,只吊着一个布帘子,一点儿也不隔音。由于是自
己的妹妹,又不是外人,时间一长也习惯了。夫妻两个在床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只觉得刘莉还小不懂事,就没有把她太放在心上。他们一直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但
是她早已经长大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太年轻,做爱也很经常。特别是刘伟,动不动就要他,性欲比
他还要旺盛。真应了农村里那句老话,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站那儿吸风,
坐那儿吸土,对着墙吸老鼠。这还不说,刘伟还有一个毛病,舒服了就忍不住哼哼
乱叫。中间就拉一个布帘,妹妹经常听着姐姐的呻吟,慢慢地自然就听明白了。时
间一长,心就乱起来。
这就到了那天夜里,刘伟上后夜班,于富贵明明知道她起来上班去了,怎么睡
着睡着她又回来了呢?他在梦里身子像着火一样,半醒着伸手一摸,他怀里有人。
他当然想着是刘伟。就小声说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不吭声。
他也没有再问。
他伸手摸摸,发现她浑身赤条条的,连内裤也脱了,一只手还玩着他的东西。
他就顺势把自己的内裤也退下来,她还帮着他把他的内裤接在手里放起来。那时候
他已经睡醒一觉,精神正好,就习惯地伸手去玩她的奶子。她的奶子怎么紧绷绷的
了?他并没有多想,又伸手抚摸她的下身,那里早已经涨起了春潮。他就不再发动
她,一腿跨上去欺在她身上。她也很自然地把自己的两腿分开,迎接着他。这时她
身子有一点发抖,他正在兴头上,就没有太留意。但是,当他一进入她的身体,一
下子就感觉到差别了。他是过来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和少女毕竟不同。他呆了,意
识到出了什么事情。虽然仍旧一动不动地抱着她,两只胳膊却已经软下来。由于怕
惊醒孩子,他小声地说:
“你不是……”
“姐夫,是我。”
“你怎么能……”
他想说你怎么能够这样?但是刘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然后死死
地抱着他,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姐夫,我要你。”
他摇摇头。
“姐夫,我要你真对我好,像对姐姐那样对我好。”
他愣住了,这可真让他进退两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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