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通款曲。
呵!她今天学了个很棒的成语呢!恩雅抿唇笑了,从没想过竞有一个词语可以
那么贴切地描绘她和任峰之间。
一个月了,他们以电子邮件为联络工具,当他有空,或者应该说当他觉得有需
要的时候, 他会奇信给她,屑名“F”,如果他没有接到她拒绝的回信,就表示她
会准时赴约。
办公室里总充斥着有关他的大小消息。对外,他是个年纪轻轻便让人不敢小觑
的笑面虎,最擅长谈奖用兵,对内,他是个要求严厉但爱护部下的好上司,但这全
和她无关。
对她而言,他是一个好情人,温柔、体贴的好伴侣,让她党得自己是一个真正
的女人,也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肉体的堕落是什么感觉?
是快乐得抛开一切束缚的感觉。
心灵的沉沦是什么感觉?
是温暖得几近幸福的感觉。
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奇,有衬,她会在一转身、一抬头间,瞥见他正以若有所思
的幽遽深眸直盯着她,像在思忖着什么。
但他不再试图追问她不同一般女人的反常,是太忙?是刻意的报复?这都不重
要,她很满意目前的情况,纵使两人天南地北聊着,却刻意地并不交心。
“你笑什么?”将车子利落地转进小巷子,缓缓地在她家门前停住后,任峰侧
身,正好捕捉到她诡异的笑。
“没什么。”恩雅下意识客气地回答。
“是啊!没什么,我怎么忘了标准答案了啊?”任峰扬起略带嘲讽的笑。
恩雅斜观他一眼,这是自温泉旅社后他再一次表现出嘲讽。“对了,我还没有
跟你说声恭喜。”
任峰扬起一边眉毛。
“'若健'的代理权啊!”恩雅漾开真心祝贺的微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这
确实是他努力得来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
任峰微带讶然地挑高两道浓眉。“看来公司讯息流通的速度远在我想象之上。”
由他拿到代理权的最终决定是近午才确定的。
“那也得话题是你才行埃”恩雅下了车,两人就着半降的车窗亲吻后,车子飞
快地驶离。
暗通款曲,就是这么回事了,偷偷摸摸地怕人发现,她也许还不了解爱情,但
已经了解偷情。
有进步呢!恩雅自嘲地笑笑,转身开门进屋前,下意识地瞥了眼隔壁,却发现
一双眼正晦涩地直盯着她。
人吓人,还真会吓死人。抚平被猛地吓到的急促心跳,恩雅扬起浅笑,主动迎
向一步步靠近她的人。
“我就在想你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
诚佑在她面前停住,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在说什么碍…”
“大小姐,别跟我装蒜,我都看到了,他送你回来,还吻别。”是热辣辣的吻,
和他偶尔轻印在她颊上的吻是天差地别的。
他和他,也是天差地别的……
“难道那么多的流言和资料,你还不晓得他是你碰不起的人吗?”诚佑将双掌
握得死紧,他不刁惯大声,尤其对象是恩雅'但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常要我多和男人接触吗?怎么我这么做了,你又不高兴?”恩雅淡淡
地道。
“你别试图扭曲我的意思,我这么说是希望你打开心结,不是让你去掉得更惨、
受更重的伤。”诚佑忿忿地摇她的双肩。
恩雅直直地任他摇着,心里遗憾着有个间题已到了非问不可的时候。
呵!这么个几乎像是一辈子的朋友,终究还是防着人家,何恩雅,你可不可悲?
她在心里痛斥自己。
“诚佑,你爱我吗?”她听见自己以淡然而严肃的口吻问着。
说不吧!拜托。她的心整个绷紧。
诚佑呆楞住了。这个问题问得他好辛酸。
没男女之别的时代,他们玩在一起,有男女之防后,他们仍是彼此功课上的好
伙伴,十三岁,她父亲因车祸过世,母亲被迫改嫁后,她随同离开,十八岁时她变
了个人似地一个人回来,他花了好大的工夫,好不容易才唤回彼此的熟悉与信任。
这些年来,能亲近她的男人一直只有他,他知道自己若因此而自得就太对不起
她了,可心中仍是暗自窃喜的,但纵然如此,之于她,他仍然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两年前她进入威菱,为了积极改变现状,他放弃小公司主管之职,随后考进威
菱,希望朝夕相伴能让两人之间有所进展。
他爱她,毫无疑问地爰她,想娶她,想一辈子照顾她,但看着她盈满祈求波光
的双眸,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这么说。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明白即使不这么说,她也是懂他的。
“别傻了,我当然爱你,我们几乎打从娘胎就认识了,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洋。”
诚佑激动的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酸涩由心底泛至眼底,他痛苦地闭上眼,心
儿揪痛不已。
恩雅咬紧下唇。这一刻她痛恨死了自己的自私,她的自私严重地伤了一个对她
有情有义的男人。
但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有平凡的感情、平凡的婚姻、平凡的
幸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有句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也许他能
让我重生。”她在他耳衅柔声解释。会如此关心她的,除了慧姨一家子,怕也只剩
他了,这是她至少欠他的解释。
窒人的沉默环绕在两人之间,良久,诚佑推开怀中的人儿。“我知道了。”
掩藏起自己的脆弱,他坚定冷静地道,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像每回给她鼓励般。
他这么做是对的,既然这么久的相处他都无法带她走出阴影,那就给她她想要
的,别再增加她的负袒了吧!
她背负的一切已经够沉重了。
只是他单恋了几乎像是一辈子的心情该怎么办?
诚佑看着恩雅推门进屋,苦笑得好想哭。
**************
有个男人,听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人说她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才
拒绝所有人的。
听说和有人说通常没太大根据,何况恩雅迫不及待地跟了他不是吗?任峰敢打
包票她不接近男人另有原因,而且是她难以启口的原因,绝不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
可他们亲昵地拥抱在一起,他看不出他们哪一点不是情侣。
那晚她的丝巾遗落在他车里,他折返想送还给她,其实是冲动地想再多看看她。
他是如愿地看到她了,但愤而燃起的火焰烧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不知道要如何
反应,只能掉头离开,却也换来满身烦躁。
仟峰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胸前,摸了个空后才记起他己经很久不抽雪茄。
她为什么跟他?和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原是无所谓的,毕竟以
前和他交往的女人多得是复杂的关系,有时甚至拿来当荼余饭后的闲谈,他连介意
都懒得介意。
这回他却停止不了地抑郁顷躁,不愿直接间她,也不愿见她。
不该是这样的,某个环结出错了,他想弄清楚它。
但一个礼拜了,他按捺下想找她的冲动,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
“哥,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不知何时,总经理室里已莫名其妙地多了个
人。
任峰看了看来人的神态,有不好的预感。
“或者我该问你想哪个女人想得这么入神?”任轩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朝他眨着大眼问道。
果然!你来不会只是为了要知道我想什么或想哪个女人吧!这佯我会认为你这
业务部经理的职务太过清闲,可能会想将手中正进行的几笔大案子交给你哦!?
任峰双手环胸,眼里似笑非笑。
“嘿!总经理’,你不能这么做,我跑上来问这种问题,可是衔‘总裁’的命
令而来的,是公事,公事哟!其实本人小弟我这个小小的经理可是很忙的,桌上堆
着满满的都是待批的公文,连看喜帖、拍婚纱照、重新布置新房的时间都没有……”
在任峰扬起一边浓眉,明显不耐烦了的锐利眸光关照下,他乖乖地报上目的,“好
吧!爸爸说你最近不对劲,他要我来探探你怎么了。?
啧!平时和大哥各有各的私生活,难得像兄弟似的聊天,忍不住想让他分享一
下他情场得意的喜悦嘛!
不过,大哥还是这么酷,帅毙了的酷。任轩的双瞳跃动着崇拜的火苗。
任峰蹙起眉头。他不对劲?
好吧!就算有不对劲好了,但有不对劲到爸爸都要插手介入的程度吗?
“我跟爸说,哥若是不对劲,肯定是为了未来大嫂以外的女人,哥,你说我猜
对了没?”任轩打转到他身边,满脸兴趣高昂。
“猜对了。”任峰往沙发椅背一躺,干脆地说着。
“呃……真的猜对了啊!那……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只有帮我的份。”任峰冷冷地说着。
“帮,我当然帮大哥,就算会被老爸打断两条狗腿……呃!不是,总之大哥说
什么,小弟帮什么,只是我该怎么向爸爸交代?”任轩一脸为难。
任峰挑起浓眉。“我和爸爸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给交代吧!”
“赫!真是瞧不起人的样子,不过大哥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任轩笑道,
然后像突地想到什么似的一扫玩态。“对了,还没谢谢你成全了我和水盈的事。”
他道谢,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端庄郑重。
“说起水盈,你们真要结婚了,不嫌太早决定?”
提及老弟的另一半,任峰不禁又心浮气躁地想起自己跟前的另一半。
“不嫌、不嫌,不早点把她套牢,哪天她被拐走,又得搞上老半天,太危险了。”
想起水盈三年来数也数不清的相亲宴,任轩就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任轩……”任峰开口,倏地又顿祝
任轩微偏头,从水盈那儿学来的可爱小动作,双眸狐疑地瞅着他。
任峰不自觉地蹙紧眉案。问他吧!他都要结婚了,也许会知道那种一想到对方
就挥之不去的烦躁为的是什么。
“你……有过烦躁得什么都不想做的经验吗?”任峰冷凝着脸,沉声问道。
烦躁?哈哈!任轩瞪大眼,在心里干笑两声。
不会吧!什么都比他强,什么都比他厉害的大哥会不知道那个,别开玩笑了。
但看他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明白。
哟荷!原来大哥最大的弱点是他根本就是个爱情白痴。他很想捂着肚皮哈哈大
笑,但大哥平日一直很照顾他,好吧!回去跟水盈说,再和水盈一起偷偷笑他好了。
噢!他真是个有满怀充沛兄弟爱的家伙。
“我知道,我是过来人。”面对大哥的冷凝,任轩也作状沉下脸来,一脸慎重。
“你说说是为什么?”任峰专断地下命令。
“等等!”任轩举手,做了个“稍待一会儿”的手势。“我得先确定病源才能
诊断病因,大哥,你……是不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发病的?”
任峰皱紧眉头。
他不答,任轩也知道答案了。“大哥,你是在嫉妒。”他三分好笑、七分同情
地道。
“嫉妒?”任峰像在念生字,眉头几乎因那两个简单发音的字而打结。
“对,嫉妒,如果你不懂它的中文意思,英文叫JEAlDUS.你坠入爱河,没救了,
唯一的方法是把她变成你的,而且是只有你的。”任轩满眼兴味地侃侃而谈。
把她变成你的……只有你的。
任轩的话在脑海里心湖间来回激荡着,令任峰有半晌的怔愣,然后他轻叹口气。
他学嫉妒,学得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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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峰那么忙吗?
还是他已经……厌倦她、不要她了?
上班的时候还好,她可以借由例行性的忙碌集中精神,但愈是接近下班,精神
愈是紧绷,她几近神经质地确认自已的信箱,但没有。
一个礼拜的音讯全无令她渐渐恐慌了起来,愈来愈患得患失的心情暗示着她己
愈来愈离不开他吗?
她爱上他了吗?恩雅扪心自问。
她不知道,毕竟她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她希望能爱上他,这证明了她也能
爱一个男人。
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爱一个男人。
“恩雅,待会儿下班后有事吗?”诚佑来到她身边问着。
“没事,不……”恩雅微咬下唇,明知道一,两分钟间能发生奇迹的机率小之
又小,仍不死心地再确认一次信箱。闪动而飞跃的和号同时飞跃了她的心,她几乎
是屏着气息将新传至的信件打开。
而后她笑了,发自全身的微笑。
“诚佑,对不起……”
“OK!我明白了,今晚有约会,我不会这么不识趣的。”诚佑的心在哭泣,却
强迫自己嘴角带笑。
那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喜悦啊!
站在朋友的立场,他该为她高兴的,那个除了他,避男人惟恐不及的恩雅恋爱
了……恋爱了……但他无法高兴,因为那同时表示他完全绝望了……绝望了……恩
雅没注意到好友的失态,她飞快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该很快解决的很快解央,
明天能做的就先做好备忘录明天再做,杂乱的资料各归其位,确认没有遗漏任何非
得今日毕的工作后,她在下班铃响的第一时间内打卡离开。
“她实在不像没有男人的样子。”芊芯望着恩雅匆忙而愉悦的背影说着。
诚佑露出痛苦之色。恩雅不在的时候,他是不需要伪装的。
*************
“恩……碍…”
格调简单的单身公寓里有细吟、有低喘,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胴体交覆纠缠,几
乎已达浑然忘我境界。
“啊!”突地,女人推开男人精壮结实的身体,从床上一跃而起。,“怎么了?”
受恩雅影响,任峰跟着起身,整个气氛已在瞬闻被破坏殆荆“没事,等等我。”恩
雅光着身子跳下床,由手提袋找出一盒药后,她拿出一排药丸,看了老半天后正要
挤开铝箔,手中的药却冷不防地被拿了去。
“这是什么?”任峰好奇地揪着它瞧。
“避孕药。”恩雅无所谓地道。
任峰蹙起眉头。“我不是都有用套子?”
“套子也有不安全和忘记的时候。”激情荧身时,忘记是常有的事,她不能冒
险让自己杯孕。;“可是避孕药对身体不好。”任峰不赞同地说着。
“我知道,心肌梗塞、增加肝癌机率、容易有高血压,一不小心忘记,轻者会
有一些小小的出血,忘得太久会让经期错乱……”决定服药之前,她早特一切可能
会有的副作用弄清楚。
“那你还吃。”任峰的脸色倏地苍白。他只知道它出现在平时新闻报导的时候
似乎都没好事,但吃出人命……“放心,我更多是有点恶心、胃闷而已,多吃些肉
类、 奶类、甘蓝菜的补充维他命m就是……”“是吗?顶多?”任峰沉下脸色盯着
她,“你现在不是忘了吃它了吗?”
“还不是固为你隔了那么久……”恩雅顿住听起来像在抱怨的语气。
任峰感兴味地扬起一边浓眉。
恩雅于心底暗忖着,算了,他都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不接着说完岂不更显得
欲盖弥彰?
“你一个礼拜没找我了,我会忘是在所难免。”她尽量让自己的口吻保持在就
事论事的平淡冷静。
任峰显然不这么想,他的嘴角缓缓地扬起邪魅的诡笑。“日子算得这么精确,
这么想我啊!”他轻佻地匀起她的下巴。
“你少臭美了!”恩雅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倒是你,日理万机的犬忙人竟
知道我数的日子‘糟确’,怎么,这么想我啊!”她柔软的小手高抬,学他抬起她
下巴的轻佻样。
“哈哈哈!”任峰大手一环,将她揽进怀里,完全赤裸的肌肤相亲带来舒服畅
快的触感,欲望也随之缓缓地加温。
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衅时,也是这么令人想狠狠地占有的可爱吗?他全身绷紧,
每个细胞都呐喊着要知道。
但在他有着未婚妻时,他没资格过问她和其他男人闻的暧昧,他有资格的是狠
狠地占有她。
避孕药被丢至一旁的垃圾桶里,任峰猛地将她抱起,走向床边。
“喂!要做可以,先把药拿来。”被重重地丢到床上的恩雅双腿大张,姿势极
端撩人煽情地伸手向他。
那画面让任峰看直了眼,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可惜时间短暂,她脆坐了起来,
硬生生地掩住腿间的春色美景。
没关系,待会儿有的是机会……
“拿来埃”恩雅皱起秀眉,伸直了手。
任峰状似无辜地摊开空空的双手。
“你把它丢到哪里去了?”恩雅微眯起眼问道。
“垃圾桶。”任峰得意地道。那儿才是那多余的东西最该待着的地方。
“你真是……”不知说什么好,恩雅推了他一把后下床,皱着小脸,弯身从垃
圾桶里特药捡了回来。这药麻烦得紧,哪天吃哪一颗都有规定,乱了就完了,幸好
垃圾桶里大都是还算干净的纸类垃圾。
谁知她才把药捡回来,他又将它抢了去,若无其事地再丢进垃圾桶。
这下恩雅火大了。“任峰,你搞什么?等一下把药弄脏了……。”
“我不要你吃这种东西。”任峰一脸顽强。
“你干嘛不要,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吃……”“你不要吃,我说过我会戴保险套
的。”任峰坚决地说着。他不要任何一丝丝可能的伤害加诸于她。
“哼!你有没有数过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忘过多少次了?”恩雅讽刺着。要不
是他动不动就忘,她又何必开拓新的方法。她弯身想再将手伸进垃圾捅里,却被他
粗厚的大手半途拦截。
“我不会再忘了。”任峰保证般地道。
“任峰。”恩雅泄气地低喊。“好吧!就算你不会忘,书上说保险套防病很有
用,但对避孕不太行,失败率有百分之十到十五,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堕胎可比吃
避孕药更伤身体。”
“你就这么不愿怀我的小孩吗?”突兀的问题就这么出口,吓着了恩雅,也吓
着了任峰自己。
但她又是避孕又是堕胎的说词,令他止不住心中缓缓燃起的火苗顿时烧成熊熊
烈焰。
“你……要我生你的小孩吗?”他眼中的脆弱令,恩雅的心软了一角。
也许一辈子没有爱,也许一辈子结不了婚,但生小孩,生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
血脉的孩子,是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放弃的梦。
他希望她生他的小孩吗?恩雅觉得心里深处正勃勃地燃起一簇簇希望的火苗。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你应该知道吧!
现实飞快的特隐约燃烧起的火苗给浇熄,拉着她往无穷无尽的黑洞里坠落。
呵呵!她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她竟痴人妄想、不自量力。
他有未婚妻了,那个女人特来会成为他的妻子,他自然有门当户对的优秀妻子
给他孩子。
“就算我愿意生你的孩子又如何?我若有了孩子,你会取消和沈夏织的婚约和
我结婚吗?”
“不……。”
“那你是打算给我一笔钱,要我生下小孩,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喽!”她心
中苦笑,脸上扬起冷峭。
任峰心中那把熊熊烈焰无力再烧了。
是啊!他有他的包袱,有自己要背的负荷,还能期持什么呢?
明知有可能让她受孕地不戴保险套也无所谓,下意识里不要她用那种避孕效果
几达百分之百的避孕药,这些毫无理性的动作底下藏的是什么私心?
他不敢深究啊!
“总之,不许你吃那种东西。”他抱着她翻滚到床上,运用体重的优势压住她
的挣孔,嘴唇则堵住她口中会有的争论。
这次的前戏是火爆热切的,但恩稚欢迎这种激烈,察觉他临进入她身体前果然
乖乖地戴上套子,她在心中温柔一笑。
唉!就由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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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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