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进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不用问王仲也晓得来访者是谁,他只是还在盘算
该怎么让古皓云完全接受他,又不会伤害到他。他怕自己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特
地订下两间客房,想暂时不见古皓云,让自己下午的吻中冷静下来,但他知道他必
须给古皓云一个答案。
他抬起强迫埋首书中,却一个字也没读进去的双眼,就看见一幕令他为之屏息
的画面——被热气熏得嫣红的小脸,鲜艳欲滴的粉唇,而他氤氲的翦水大眼正迟疑
地望着自己。
王仲好不容易压抑下即将涌出的欲望,心疼地拉过他,仔细地帮他擦拭仍在滴
水的发丝,怕他着凉。
窗外清澈的月光洒了进来,房内仅有王仲温柔地为古皓云擦拭秀发所发出的
声。两人都没有开口,怕破坏这如同被下了魔咒般暧昧的气氛,真希望时间能就
此停住。
“我……”两人同时犹疑地不知如何开口。
“你先说。”
王仲宠溺地看着古皓云,就这么久久地望着,久到令古皓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
不想开口。“就如你猜测般,我们不是结拜兄弟。”
什么,那我们是……
“我们是一对恋人。”他怕极了失去云儿的那段日子,为了得到古皓云,为了
留住古皓云,他打算不择手段。
如青天霹雳般的话轰得古皓云大脑无法正常运作,可是……可是……
“对,你我都是男人。”
那……
“可是那也无法阻挠两颗真诚相爱的心。”
真的吗……
“真的。”看出他眼中的怀疑,王仲坚定地说。
可是……
“你还在怀疑?”
这教我怎么相信,古皓云在心底呐喊。
“那我问你,今日下午的吻,会令你觉得恶心想吐吗? ”王仲不惜冒险,想探
出他的真心话。
古皓云扪心自问,除了狂乱的心跳,他真的不觉有半丝作恶的感觉。
“是吧? 因为那不是第一次。”王仲开始大言不惭地说,“以前你总是温驯地
窝在我的怀里,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吻遍你的朱唇、你的双眼、你的鼻翼、你的柳眉、
你的头项、你的……”
“不要说了!”古皓云满脸绯红地捂住他的嘴。
王仲深情地望着他。如果眼睛能完全传达情意,古皓云觉得自己可能早就淹没
在他的双眸中,就像被下了咒般,一动也不能动,王仲忍不住伸出舌尖,微舔他白
皙的掌心,他突然间如同被火烫到,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你……”
“我可以吻你吗?”
“啊?”
等不及回答的吻,落在古皓云惊讶得忘了合上的双唇,放肆的舌又滑了进去,
执意要与他的痴缠,滑过他口内每一细处,惹得他阵阵嘤咛……
“要记得呼吸。”
说完,王仲轻笑地又吻上他,这次吻得更深,更是欲罢不能。他的手抚上古皓
云的背,一手滑至耳廓,一手滑向纤腰,随着浓密热吻的加深,他的大手也愈来愈
不安分。而被吻得双膝无力的古皓云,只能紧攀住他的肩,如溺水者抱住水中的浮
木。
“啊……”
旖旎情境中,已分不出是谁的吟哦声。
王仲的粗手滑进古皓云衣内,轻抚胸前突起,时而轻捏,时而扭转,引来更多
的呻吟。
“嗯……”
他解开衣带,任由衣物纠缠古皓云的手臂。
古皓云真是敏感,轻轻一抚都能引来娇喘连连。王仲轻笑,唇移至他颈间,舔
过不停上下轻颤的喉结,舌尖挑逗已被手指玩弄得发红的突起,他原本白皙的肌肤,
如今染上一层薄红。
王仲好不容易拉回仅剩的一点理智,他警告自己要慢慢来,不可太过心急,以
免吓跑他钟爱的宝贝。是的,今生不可能再有别人令他如此心动,不可能再有别人
比古皓云更加重要,他的终生伴侣非古皓云不可,其他人的陪伴对他而言根本无意
义,他是如此地重视古皓云,所以他告诉自己要以退为进。’王仲帮古皓云整理被
自己弄乱的衣物之际,古皓云仍眼神迷地望着他,像在抗议为什么停止了,害他差
点忍不住想当场要了他。
王仲带着古皓云回他的房间,道:“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他好不容
易忍住想吻古皓云额际的冲动,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好不容易终于放开了他,步回
自己房内。
是夜,激动不已的两人,带着对彼此的思念入梦。
寂静的夜,传来远方不绝于耳的阵阵虫鸣,和着不断蔓延的思绪,编织着浓浓
的夜色。
???
一早醒来,古皓云担心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仲大哥,但见仲大哥仍如往日
般待他,使他一方面松口气,一方面又不禁怀疑难道那是一场梦;心里一边希望那
是假的,一边又希望那是真的,搞得他心中一片混乱,连前方有一面墙也没发现。
咚!古皓云撞痛了鼻子,不自觉地摸上那害他隐隐作痛的罪魁祸首。
咦?怎么墙会凹凸不平,怎么墙温温热热的,怎么墙还会说话?
王仲抓住在他胸膛上非礼的手,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表演亲热戏码,却忍不住
又想逗逗他,于是靠在他耳旁,轻声说:“云儿,你这么喜欢摸我这么主动,我是
很高兴,但观众这么多,不太好吧?”
古皓云吓得猛抽回双手,捂住耳朵,红着脸颊,连脖子都红了,不敢抬眼望望
四周的人们,恨不得当场消失。
“哈哈哈! ”王仲开心地牵着古皓云离开客栈,往他们今天的目的地出发,沿
途不时哈哈大笑。
可恶!他究竟要笑多久,看到他出糗,竟然那么开心,他也太会笑了吧!最近也
太常看他笑,仿佛仲大哥一辈子都没这几天来笑得多,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
疑云浮上古皓云心头,想得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云儿真是太可爱了,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足以让他沉醉痴迷,他再也不放开
云儿,他要用一辈子好好地呵护云儿,王仲暗自许下诺言。
王仲凭藉师父曾逼迫他们洗耳恭听的旅游趣事的记忆,带着古皓云寻找师父曾
留下的足迹,穿过层层林荫,终于听到潺潺水声。他想与古皓云分享世上所有的美,
古皓云忘却的记忆,他可以再重新帮他制造,他可以花一辈子的时间,再帮他重新
打造。
水从高处流泻而下,形成一个水洼,如同阶梯般通往天际,水奇妙的弯度,造
就戏于水云间的一抹彩虹,氤氲的水气,不绝的鸟语,这美景如同仙境。
“哇!好美!”
王仲微笑地看着为浑然天成的景色所着迷的古皓云,搂着古皓云的蛮腰,施展
蜻蜓点水的轻功,点过一阶一阶的水梯,如仙人踩着云梯,登向天庭。
古皓云紧抓王仲衣衫,张大双眼,恨不得将所有美景尽收眼底。
他痴痴地望着美景,而王仲则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两人沉醉在山水美景间,久
久不能自已。
王仲手指又卷上他的青丝,恋恋不舍。
“走,咱们去找师父所说的那间竹屋。”
不一会儿,根据师父的描述,王仲找到了竹屋。
竹屋藏于枝桠间,立于水畔旁。打开窗子,瀑布就在眼前,其中或有鱼儿奋力
向上跳跃,好似伸手一捞,即可捕获。微风徐徐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仲大哥,我们在这儿多住几天,好吗?”
王仲虽担心那些人不会放弃追杀他们,但心想此地如此隐密,应该不会那么快
便被发现,而且只要是古皓云的要求,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古皓云兴匆匆地四处打扫,还赶他出去捕鱼。
这下他可成了渔夫,不过只要是为了古皓云,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黄昏时分,古皓云如变戏法般,用有限的材料做出美味的料理。
餐后,王仲轻吻古皓云香唇,拉着他踏着月色,欣赏迥然不同于白天的景致—
—一轮明月倒挂水中,淘气的鱼儿四处泅游,弄皱一池春水。
???
这天,王仲外出打猎,顺带查看自己布下的陷阱有没有遭人破坏。自从柳擎际
将古皓云推落至悬崖后,一直找不到他的踪影,而离开冷秦堂时,冷沁曾警告他,
柳擎际似乎已经疯了,将古皓云误认为柳擎天,以为当年的冤魂一直缠着他,所以
他一定还会设法将古皓云除去,如果云儿还活着。
云儿当然还活着!
柳擎际可能以为,只要找到他们,就能找到遗失多年的官银,殊不知他汲汲营
营的东西,古皓云竟连找都不去找,根本不放在心上。
巡视所有陷阱,王仲拎着猎物往最后一处机关走去,啊!绳子断了,难道……
他连忙施展轻功,急急往竹屋飞去,一定要来得及,一定,云儿你等我,一定
要等我……
“啊!”竹屋里传来凄厉的叫声。
难道,云儿……王仲冲进竹屋时发现古皓云倒在地上。“不!”
他完全丧失理智,瞪视完全疯了的柳擎际,出手狠毒。
“唔……”
听到古皓云的呻吟声,王仲微一分心。
柳擎际也在此时乘机逃跑。
“不要追了。”
古皓云只希望王仲在这个时刻,能陪在他的身旁。
“云儿,我还以为……我迟了一步。”
所以你打算杀了他,再尾随我自杀,对吧,古皓云心想,却无力说出口。
“……不要……”不要为了我而自杀。但尚未出口,他就昏了过去。
???
接下来的日子,对王仲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古皓云还是没醒,而他现在就如
鬼魅般,蓬头乱发、满脸胡髭,平日潇洒的模样已不复见。他飞鸽传书寻找师父,
因为古皓云身上的奇毒,遍寻名医皆不得解,也许师父能救他,但三天了,再不见
师父的踪影,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与云儿生不能同日,死也要同时。
“唉!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害我差点认不出来。”
“师父!快……”王仲终于盼到师父,随即拉他进入竹屋。
童笑痴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后,不禁摇摇头,脸上蒙上一层阴影,不发一语。
“师父,求求您救救云儿。”王仲苦苦哀求。
“傻孩子,云儿是我的义子,我哪有不救他的道理,只不过他身上中了西域的
奇毒,我恐怕……”
童笑痴知道,要是自己救不活古皓云,那他也将会失去唯一的徒儿,一次失去
两个,还真是不划算,当然他一个也不想失去。
“不过……”
“师父,快说!”
“哎! 你先别急,你先想想,如果云儿醒来发现他的命是用你的命换的,你想
他会高兴吗?”
“师父?”
“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儿的为人,这样比教他死还痛苦。”
“师父!”王仲跪在童笑痴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师父,只要您不告诉云儿,云儿便不会晓得。您就骗他,说我以为他死了,
所以变心地娶了尚书千金,让他不要再来找我那不就成了,师父,我求求您。”
“仲,你……”
“求求您。”
“好吧! ” 童笑痴无奈地答应, 自怀袋中取出一颗闪耀着黑色光芒的果实。
“这叫勾魂果,是为师的前些日子无意中获得的,它从天而降至我的袋中,必是与
我有缘,它之所以称作勾魂果,乃因它必须吸取大量年轻的血气,才能发挥作用,
而被吸取血气的人,通常……唉!我也不是很确定。”
王仲点了点头,走到古皓云身边,轻轻烙上一吻,“云儿,但愿来生再续此生
缘。”
语毕,王仲挑断自己的动脉,逐渐沉往黑暗深渊。
云儿……
???
在连续三天三夜的高烧后,古皓云醒了过来,也恢复了一切记忆,但他发现守
在他床边的人竟不是仲大哥,而是义父,便觉事有蹊跷。听了义父的话后,他简直
不敢相信。他想相信仲大哥,却又不愿怀疑义父。
他渐渐恢复元气,也开始会对童笑痴展开笑颜,但童笑痴知道,他根本就不快
乐,看他强颜欢笑的样子,童笑痴屡屡忍不住想将事情真相告诉他,想劝他为了王
仲好好地活下去,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唉!这对苦命的鸳鸯。
童笑痴是何等人物,他的人生经历过许许多多的风浪,岂会看不出他们间的情
愫,或许他比他们更早就发现,在他们还未理清自己的思绪前。
童笑痴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这对他从小看到大的人儿,他们间的真挚情
爱可是世间少有,只是刚好他们同一性别而已。而且他们间互补得刚刚好,一个似
钢,一个似水;一个阴郁,一个开朗;一个冷酷,一个柔情;王仲少了皓云就不是
王仲,反之亦然,傻徒儿你怎么不懂呢?唉!
这天,古皓云以想一个人静一静为由,并保证不会寻短之下,童笑痴同意让他
一个人在河边散散步。
边走,他的思绪边转着……
仲大哥真如义父所说,以为他已死,所以在心灰意冷下娶了尚书千金吗? 就这
么简单,就这么快,难道他以前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一时兴起的? 他不相信仲大哥对
他的所有情意都是假的,不相信只为了好玩仲大哥会那样吻他,仲大哥真的因为太
伤心,而变心吗?
可是义父是不可能骗他的,义父他又不晓得他们之间的情愫,古皓云心里一阵
绞痛,泪又滑了下来,仲大哥……
被水花溅到,古皓云惊得回神,自己怎么会走到瀑布前,冥冥之中好像有谁在
呼唤他。仔细一瞧,竟有一条歪斜小径可通到瀑布后方。他觉得自己好像非进去不
可。穿过瀑布,只见有一洞口,深不见底,他弯身穿梭过阴冷黑暗的甬道,走了许
久,在他开始担心无法找回原来的路,回不了竹屋。
打算返回之际,他看到光线透过黑暗传来,愈靠近,光线也就愈加明亮,原来
是依附在沿壁上的青苔。他四处看着洞内,注意到前方有一个像人形的物体,忍不
住向前一望。
“啊……”
冰湖上躺着的竟是王仲。他动也不动、脸色惨白地躺在冰上。
“啊,仲大哥!”
古皓云仅存的一线希望在探了探王仲的鼻息后,消失殆尽。为什么自己从鬼门
关溜了回来,仲大哥却留下他独自往阴间去?难道,仲大哥是为了救云儿才……不,
好不容易才理清自己对你的感觉,你怎么可以抛下我! 云儿走了你绝不独活,那仲
大哥你走了,云儿怎么能独活……所以你才请义父说那种谎言欺骗云儿,云儿太笨
了,竟然怀疑你……
他趴在王仲身上嚎啕大哭,哭声之凄厉,仿佛足以撼动天地。
仲大哥,你知道被留下来的人的痛苦吗?你怎能如此狠心,你怎么忍心?古皓云
轻轻地吻上王仲,染红王仲苍白的唇,原来激动得连咬破自己的唇亦不自知;而如
珍珠般的泪滴更不断自哭红的双眼滴落在王仲的脸上。
纤纤玉指抚上安详的脸庞,“仲大哥,你是因为自己能够救了云儿,所以才走
得这么安详吗?”
他轻抚被自己的血染红的唇,“我爱你! 是的,我爱你,你竟然在云儿还没表
达自己的情感之前先走了,那你之前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吗? 你醒醒啊……你醒醒
啊……”
古皓云想起仲大哥那拙劣的谎言,狂热的吻,他的冷,他的温柔,他的呵护,
他一切的一切,往事历历如在眼前。
小时天冷时,仲大哥总是强拉他一起窝在炕上,生怕他着凉;在他彻夜背读医
书时,仲大哥甚至会端碗热汤慰劳他,虽然那味道实在教人不敢恭维,不过真的好
窝心。在王府时,孤立无援的仲大哥仍费尽心思,不愿他受一点委屈;后来两人一
起旅行时,他怕他过于劳累,走走停停,使得他们的行走速度简直可跟蜗牛比美,
不过只要能与彼此相伴,不论天涯海角都是美好的,相信仲大哥也是这么想的,是
的,只要能在一起。
珠串似的泪滴不停地滑下,古皓云不自觉地狠狠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陷入
疯狂之中,这使得伤口更加扩大,血水染红了王仲,使他看来似乎又鲜活了起来,
让古皓云痴迷地望着他。“仲大哥,云儿要永远在这儿陪你。”
他被深切的悲伤淹没,没发现自己的生气正一点一滴地流失,没发现二人四周,
被异常的红光笼罩,更没发现他的仲大哥脸上竟有逐渐加深的红润。在他昏倒在王
仲身上前,只想到要永远留在这里,永远不离开他心爱的人,仲大哥……
潺潺流水声和着阵阵虫鸣鸟叫,嗯……好熟悉,好像又回到竹屋,又回到与仲
大哥两人似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对了,我一定是到天堂了,所以我睁开眼睛一定可
以见到仲大哥,可是眼皮好沉重,怎么睁不开,快点睁开,我要看仲大哥……谁在
叫我,啊……是我的仲大哥。
……”古皓云又沉入黑暗中。
???
再度张开眼睛时,已又过了三天。古皓云呆呆地望着房间,望着窗框,望着窗
外流水,和竹屋好像哦!他脑中一片混沌,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你醒了。”像梦一般的温暖声音传来。
古皓云双眼迷地望向他朝思慕想的人。
“又哭了,再哭就要哭瞎了。”
没关系,瞎与不瞎都没关系,只要有你就好,只要有你。
古皓云张大双眼,一瞬也不瞬,生怕一瞬眼,仲大哥就会不见。
王仲坐在床沿,端起药碗,“来吃药。”
古皓云傻呼呼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傻瓜,眼睛不累吗? ”王仲伸手要帮他擦拭眼角残余的泪水,“别躲,我不
会再离开你,再也不会。”
轻触脸庞的大手,虽然粗糙,但是很暖和,落在唇上的吻,虽只是浅尝,但也
是热的……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来,先把药喝了。”
???
原来勾魂果的功效是吸收一个人的血气再转移至另一人的身上,加以增幅,扩
大效用,所以他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端看使用者而定,而且它对同一对人们可
以重复使用,直到有一方死亡。
一个勾魂果只能使用于同一对人们身上,只有这对人们的血气能相互交流,彼
此救助,对其他人完全无用,当然,也可将其中一人的所有血气全转移至另一人的
身上,所以才说它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当时,因王仲过于急于传送所有血气给古皓云,才会呈现假死状态,否则依勾
魂果的强大增幅作用,王仲不用割断动脉,也可以救古皓云,可能只是多花些时日
罢了。
还好童笑痴将王仲置于这集聚天地之气的精华地带,留住王仲仅存的一点元神,
否则纵使勾魂果有再大的增幅效果,也回天乏术,童笑痴也是事后才完全弄清楚,
原来勾魂果有这么大的功效。
童笑痴在古皓云醒来,确认两人身体状况后,便又丢下他们,继续他的游山玩
水,只留下一句话:“不打扰小俩口恩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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