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这歹命小厮竟还得烧热水给主子净身泡澡!
好不容易将大水桶的热水注满,梦云预备闪开,回她的床榻窝着。
"贝勒爷,奴才告退。"呼!第一天的小厮生涯总算过了。
"慢着。"海灏出声喊住已经走到玄关旁的她。
"爷儿还有吩咐?"他可具懂得怎样虐待人哦。
"贴身小厮的本分是打理主子的生活起居。"海灏的眼里勾了一抹猫抓老鼠的邪
笑。
他慢慢的、缓缓的说道:"过来帮我更衣。"
"是。"她只好转身继续让他奴役了。
但卸下锦织的袍子,卸下外衣,梦云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继续。"他道。
"还……还要呀?!"她的手开始发抖。
"呃。"海灏微抿着唇线,他怕他会忍俊不住的逸出快意的笑声。
尽管心里诅咒他千遍、万遍,她还是必须脱下他的单衣……哇!他的身体好漂
亮,好强健有力哦!磊实结硕的肌肉是练到最最迷人的那种。
她原以为皇亲贯族每日饮佳酿、尝美食,一定是虚软的肥肉挂一身哩。
但是海灏贝勒一点儿多余的肉也没,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形容词好
似是专为他而创造的呢。
这人,怎么可以集一切的美好于一身?!世道真是不公平,令人气极。
"继续。"海灏又说道。
"脱完了啊。"梦云往下一瞄,难道他要她为他脱靴"脱……脱裤?!
"发什么呆?我没空闲让你蘑菇。"其实他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
主子生气了,她只得遵从,得强迫自个儿去做了。
蹲下身,她紧紧闭着眼睑,不敢瞧他的下半身。
一阵慌乱之后,她听见他要她为他擦操的命令,她倏而睁开眼,却冷不防的看
见她的面前矗立着一具雄伟得好生恐怖的东西!
"哇!"梦云的身子往后倾倒,惊惧之色令海灏大笑。
"笑个鬼。"梦云的屁屁好痛。也不会扶她起来,就只会取笑她、欺负她!
他一把拉起她, 逗弄着道:"你自己没这玩意吗?这可是男人传宗接代的重要
之物。除非你是个姑娘……"
"胡扯!我才不是,隔你的臭屁!你娘的咧……"他干么抓住她不放,害她全身
热烫得发疼。
"说话太粗俗了,往后我可得'调教'你一番。"海灏皱眉微笑。
哇哇!这个喜欢折腾人的坏贝勒怎能笑得这样迷人?他太可恶了,哪有人皱眉
还可以勾唇笑着!
"来吧。"
"来什么来?"梦云茫然的问。
"为你的主子擦洗刷背啊。"海灏淡道。
他的眸里尽是狐狸的阴险狡诈亮光,只是她太嫩,嫩得不知男女之间的暧昧情
愫已经逼到她身上,难以逃脱了。
"能不能换个人?我"…我…"她心里激动的呐喊着
她是女儿家耶,是整日被关在房内做女红的姑娘耶!
"你是我的贴身小厮,其他奴才是不能代劳你的职责的。"
她摇头晃脑想了想,"你说的颇有道理。"
只能认命了!
拿起鬃刷棉布,梦云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惧,开始刷洗他的肩膀和脊背。
她从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当然也不曾伺候男人净身,如果让爹娘知道了肯定要
大发雷霆!
虽然三个哥哥总是训斥她少了女性的自觉,可是她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
理,就是不晓得为他擦澡刷身,算不算是违反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
一边矛盾的想着,她的手儿也一边往下洗刷,冷不防的,她的手儿竟触碰到海
灏的男性象徵。
"哇!"她几乎是鬼哭神号的尖叫。
"腿股间和膝盖处不可马虎。"他道。
"嗯……好的……"梦云蹲下桌子,手儿一迳的冒汗,颤抖得像是不听她这本人
的使唤。
她拼命告诉自个儿,不过就是男生的"那个那个",没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吃人,
是不?
但天晓得她的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毫无次序胡乱跳动。
不用揽镜自照她也知道自己的面颊,此刻肯定是抹了胭脂红粉似的燥红不堪!
愈是害怕碰到他的……"那个",偏偏愈是不小心的划过一下下。
海灏的气息浙渐紊乱、渐渐急促,他懊恼的道:"你敢'撩拔'本贝勒?"
撩拨?!他在胡说些什么,她怎听不明白?还有,他干么又对她凶?是他自个
儿命令她伺候他的耶,她不要帮他洗脚了啦!
梦云霍地起身,往旁边挪开两步,手臂却忽地被他揪扯住,他腕力一转,她的
身子便摔入大水桶内。
"咳。"她硬是呛了一口水。
"你谋杀呀!你的专属大水桶是'逍遥号'里最奢华、最大容量的……"
见海灏的黑眸愈发深沉,暗幽之中透射出危险的光芒和一股猎人的狂放味。
梦云不自觉的缩着肩,她想逃,然而水的浮力使她瘫软。可是她做什么要逃呢?
她并没有逾越身为奴才的规矩和分寸啊。
海灏往前迈近一步、再一步"
梦云的头顶发疼,像是有根细针在里面刺着。天老爷!她想收回视线,但怎地
就是瞪呆了眼。
他的胯下……居然勃然发怒的债张起来,居然硬挺挺的像是洋鬼子手中的枪子
…
好恐怖!好恐怖呵!它……仿佛是变法术似的,一瞬间就变得又粗又长!
而且它似乎正颤动着,像是不能再等待的将发动攻势!
海灏出其不意的跨入大水桶内,他不发一语的只是将眸光紧紧的锁住她的。
仿佛是一个人生那样长久的凝望,他突地将她扣人他的胸怀里,以不容抗拒的
蛮悍扣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后他的薄唇压上她冰凉凉的霜,辗转吸吮啮咬着,一点儿空隙也不留给她。
这个令人窒息的举动是个天大的震撼!
梦云什么思想也没有了,身子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个精光,要不是他扣紧她,
恐怕她是支撑不了的。
海灏贝勒仍旧尽情吃着她的唇,他"吃"得好专注哦,她想开口恳求他别再吃她
的唇了,可是这一启开,他的舌尖却立即窜人她的口中,进行卷吸纠缠的占有攻势。
她只觉整个人像是炸掉了似的,她的脑子告诉她要推开海灏的欺负行止,可她
的四肢百骸竟一点儿也不遵从大脑所发出来的指令。
许久、许久,他的舌尖才眷恋不舍的从她的檀口抽出。
他的冷眸里引燃着跳动的火花。
那火光使梦云看痴了,好半晌她才想到要抗议他的无礼。
"你太可耻了!怎么可以吃我的嘴唇。"而且还吃那么久!
"吃你的嘴唇?你认为这是"吃'?"
"要不是啥? 可你也奇怪,干么吃我的嘴,我的嘴唇既不是佳肴羹酒,也没沾
上蜜汁,根本没什么好吃、好咬的!"
最气人的是,她还被他吃得晕晕麻麻、酥酥软软,像是生了病似的全身上下都
不对劲!
都是他惹来的!
海灏的唇轻轻刷过她的唇,他的手指在她的两片唇瓣上揉抚着,蛊感的嗓音嘶
哑粗嘎的低道:"你的唇红艳艳的,我忍不住又想'吃'上一口了。"
"噢!"梦云连忙拍掉他轻挑的手指,两手捂住自个儿的嘴唇,生怕他真的再一
次把她的嘴唇当成可口的食物胡乱蹂躏摧残。
海灏低低的笑了,危险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心扉。
"你的衣裳浸了水,全湿透了,索性咱们一块儿泡澡吧。"
"噢不,不。"她的脸颊一忽儿刷得死白。就算他揍死她、刑求她,不管怎地,
她定是不能和他一块泡澡的,否则待她单衣一卸,他岂不姓发现她的女儿身?!
"谢谢贝勒爷的抬爱,奴才身分低贱,万万不能、万万不能……"她手忙脚乱的
爬跨出大水桶,额上滴下的水珠子不知是不是被吓出的冷汗。
"奴才告退,请贝勒爷歇歇。"他是个恐怖的人,得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才是!
他在梦云身后淡淡的笑说:"我有兴趣想'要'你了,何云。"
哇哇!即使她没回头,也感觉得到他的眼神像是要吞噬人似的霸强,又仿佛要
把人融化、融晕般的烈火四窜!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出"吟松阁",不敢再待上一时半刻。
"胆小鬼。"海灏迳自开怀畅笑。
但转瞬间他的笑容收敛了,眉心也不禁打上皱摺。
她是第一个使得他的自制力差点崩解的女子,而这强烈的欲潮意味着什么?只
姓单钝的想要她的身子吗?
他觉得躁闷,烦心得很。
决定了,无论是柔情策略抑或是强权手段,临宣主府的海灏贝勒给予对钦点何
云为侍寝的妾婢!
★ ★ ★
海灏贝勒说他有兴趣想"要"她了!这个"要"是啥含意呢?
她不是布娃娃,不是大别业,也不姓金银珠宝、锦罗玉缎,他要她做啥用处?
她顶多就是供他差遗的卑下小厮。
"何云!"文全武往她脊背拍了一下。"想些什么啊,这么出神?"坐下身,他憨
实的瞧觑着。
"你怎么溜到上等船舱来了?不怕挨罚?"
"是尹侍卫长准许我可以随时过来的, 尹侍卫长是贝勒爷的近身护驾,人人都
说他说的话可以算数。"
"喔,这倒是!海灏贝勒是'逍遥号'的船长,尹侍卫长和他亲如兄弟。"可是当
尹侍卫长和她谈笑的时候,贝勒爷似乎不怎么高兴。
"何云!"文全武喜孜孜的笑着,"告诉你一件事儿,我现在拜老御厨做师父哦,
整个伙食房的伙夫都对我很好,没人敢再欺我年幼了,这全仗着贝勒爷的恩赐耶。
还有啊,江风怀那个王八羔子也没胆再狐假虎威乱欺压下人了。"
"你很感激贝勒爷?"
"当然啊, 有这么好的爷儿当主子是我们的福气。听李叔说,咱贝勒爷不只是
人品俊、才情高,更是带兵领军的一流将帅。布军统领啊、各府巡抚呵、还有朝堂
上的极品高官,哪一个不想巴结着啊。
"大伙还说, 如果咱贝勒爷是皇上的亲骨肉,那么龙位肯定是他坐的,只可惜
皇上有十四个阿可。不过这也就是十四个阿哥个个想拉拢咱主子的原故,他们那些
个皇子都要仰赖咱主子的力量一统江山、千秋万载……"
"别的本事没学, 尽学些嚼舌根、拍马屁的能耐。海灏贝勒是世上皮相最俏的
男子没错啦, 可是他放荡随性得很哩。"她最最耿耿于怀的即是与他初相遇时是在
烟花之地。不晓得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喜欢和窑户里的姑娘搅和一气,她的心里
就没来由得不舒坦!
三哥何疏不也是窑户里的常客,可是她从来不曾郁闷气结的呀。
"要放饭了,我可得去伺候贝勒爷用膳。"梦云拍拍衣摆的灰尘,刚一起身却被
文全武压了下来。
文全武的憨傻面孔一下子染上贼兮兮的兴奋色彩,他很小心、很诡异的在她耳
边悄声道:"我有一样好东西要给你,是一个小船兵为了巴结咱俩特地送的……"
"是番国的贡品呀, 或是奇珍异宝,或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干么神秘兮兮的,
还这么开心?"她嗤笑道,非常的不以为然。
"你瞧了就知道了嘛, 这东西宝贝极了,赶紧攒些银两往后成亲时,准是妙用
无穷。别以为我呆,我已经十四岁了,可以成亲了。"
"这东西跟成亲有关系?"真令人匪夷所思耶!
"喏。 "文全武递过来一券册子,挤眉弄眼的笑说:"这是我第一遭瞧见的,舍
不得分给旁人,但是咱俩是好兄弟嘛。"
敢情是特别得不得了、了不得的珍贵稀品呀?
她不怎么在意的打开文卷子,但这一开卷使她如遭雷击,全身僵呆,连话都说
不出来了。
"很宝贝,对不?虽然咱俩年岁还小,可是总要娶娘子的嘛。"文全武用手肘顶
了顶旁侧错愕不已的她。
梦云一骇,整个人跳了开来,情绪激动的颤声问道:"这
……这是啥?!好恶……"呃!她忽然想吐。
那文卷上是一幅又一幅男子和女子交相拥抱的光裸画面!
最教人作呕的是文卷上的男女叠在一块儿,而且做出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姿势,
那些儿姿势不晓得究竟是做啥,可是她觉得好污秽、好猥亵!
"这是春宫画, 就是大人说的妖精打架啦,你别小看这个哦,只要照着图画上
的动作去做便可以有子孙哦。"
"有小……小宝宝……"噢!她的舌头咬到了。
"对啦!何云你瞧,这个是'老汉推车',这一个是'倒挂金勾',另外这个是'扭
转乾坤'、 还有'直捣黄龙'…""文全武说得口沫横飞,然而过了会儿他却搔搔后脑
勺,又成了傻不隆咚的楞模样,尴尬的呆笑。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啦, 不过这个叫春宫画的东西挺新鲜,我长这么大从没
瞧见过那。上头画的小人好像是街上卖艺使拳脚的,你瞧,像不像练功夫?"
"你脏……"
"不脏的! 船兵告诉我,要有子孙就是要这么着啊,爹娘要有咱们传承生命也
得这么着。现下我烦恼的是要像这图画上绘的,把姑娘儿抱在半空中晃荡,那岂不
是得花好大力气才行?"
其是猥亵至极、脏污不堪!如果成亲得和夫婿一块儿做这种恶心得要命的举止,
她这辈子宁可不嫁!
咦!可是图画上的男子怎么…"他们的胯下怎么跟她亲眼所见的不一样呢?
昨夜里她服侍海灏贝勒刷洗的时候,明明看见位于海灏贝勒胯下坚挺后的是一
个而不是两个啊!
然春官画里的男子伴着坚挺的却是有两个。
天老爷!梦云捂住心口,喘息急促。
原来海灏贝勒有缺陷?!
他自个儿晓得他是有缺陷的吗?
身为贴身小厮的她应不应该跟他说明白呢?
可是一旦他晓得他和一般男子不一样,岂不是要伤心、难受?!
不成呀!他是既富且贵的皇亲,而且出色透顶、无人能出其右!她不能让他晓
得,否则他一定会自卑,一定会觉得痛不欲生。
她不要他痛苦,不要不要!
"何云,你怎么了?干什么一直摇头?我和你说话怎都不理我?"文全武丈二金
刚摸不智头脑。
"哎! 何云你的脸儿……怎么变得白白的、粉粉的、滑滑的?你不是黑污污的
吗?是不是在贝勒爷身边当差会变个模样呵。"
"他好可伶……"梦示的心口揪行好疼,鼻头也酸酸的,有一点儿想哭。
"何……何……"文全武呆掉了,他只是问一下何云的脸儿啊,何云干什么要眼
眶红红的呢?
但是何云这模样好美呵,比画里的姑娘还要美上十分哩。
★ ★ ★
"有事吗?"海灏挑了挑眉。
"没……嗯,没事……"梦云扯了下不太自然的微笑。
"你说吧,不用怕,我不会吃人。"他放下手中的战舰装备改良文案,将身体往
椅背上靠拢,预备仔细聆听她的话语.
这小娃儿绝对是心事重重!
打从天色一晚她便在他身边绕圈圈,一下子斟茶、一下子端上小点心,最令人
玩味的是,他强烈感觉到她的眼光总是在他下半身留连不去。
他倒是挺好奇她的难言之隐是为何?和他的下半身有关吗?
不曾见过尚未出阁的女娃竟然死盯着男人的腿间猛瞧,她至少已经瞧了两个时
辰,这算不算是对他的诱惑?小色女!
"可我说了,你莫怪罪?"要是杀了她,怎办?
"禀吧!饶你即是。"海灏轻笑。
'这样……嗯……"梦云依然不安, 她走上小台阶,紧张的吞了下唾沫。"可你
别伤心,也别自卑。"虽然他很讨厌,可是她真的怕他难过呀。
"小王有什么不如人的?"瞧她心慌的神态,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温柔的情嗉。
"贝勒爷……爷儿你的那个……"脸颊好像烧红了似的,她不晓得应该如何启齿
才不会伤他的心。
"还不快说,小心我罚你!"他摆出狠厉的神色,故意吓她。
没瞧出海灏眸底的浅笑,她一慌,当下跪了下来,一咕噜的把话说出。
"你的'那个'和别人不一样,少了一个!可是你也不要伤心,少一个就少一个,
不会死人的,你这是最尊贵的海灏贝勒。"
"你的'那个'是哪个?我什么少了一个?又为何要伤心?"
"原来贝勒爷不晓得你自个儿是不正常的啊?"梦云愕然的抬起头来。
一道曼光乍现,她忽而想到一件重大至极的事!
海灏贝勒少了一个,那么他不就不能像春宫画上的男子,和妻妾圆房了?而且
也不能有他自个儿的亲谪子了,好惨哦。
"请问何云小厮,小王究竟是哪里不正常?敢有隐瞒,后果自负。"海灏硬着声
冷冷的道,但是心里却痛笑不已,因为她俏容上的哀戚使他莞尔。
"就……就你两腿间的。那个'后面,不是有一个圆圆的'那个'吗?这是我昨儿
夜里为你刷澡的时候瞥见的。可是一早文全武跑来找我,还拿了一本卷子给我瞧,
结果这一瞧,我就吓住了呀,因为那卷子上的男子圆圆的有两个。所以你有缺陷嘛,
这会我才替你伤心呀,很烦恼到底要不要让你晓得,你和别的男子是不同的
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一大串话,使海灏费了一番剖析才弄懂她的真正意思。
但是当他明白她口中所谓的"少了一个"的论调,他忍不住仰首朗笑。
"你还笑!我白白替你揪紧心,其不值!"梦云瞪直了眼。这人真可恨,非但不
感激她的勇于明鉴,居然还笑得那么开怀!
她突地一惊, 呐呐的道:"你该不会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你别呀,我
不会把你的隐晦说予第三人听的。"真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那么多嘴做啥?
她的泪花盈满了眼眶,转呀转的,一个盛载不住便滚落而下,濡湿了衣裳。
海灏的朗朗笑声停歇了,他一把压下她的小脑袋,紧拥她在怀中。
"嗯……贝……贝勒……"她轻轻嘤咛的想挣开。却是动弹不得。
海灏贝勒将她搂抱得好紧呵!
她的脸颊就贴靠在他的心房跳动处,那儿的心跳律动莫名的使她安心,她一点
儿也不想离开了。
不得不承认,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怀抱,噢,她真是不害躁的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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