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周培代用小车把马颜飞送往医院。
手术室里,护士和外科医生在周培代火躁的催促下,手忙脚乱地清洗伤口,注
射“破伤风抗毒素”。
大把的药棉蘸着经过稀释的酒精水擦着马颜飞断臂上的瘀血。虽经过局部麻醉,
仍痛得难熬,毗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响声。
周培代道:“马大哥,忍着点,这仇是非报不可的。堂堂男子汉,岂容‘踏雪
无痕’那帮小娘们欺辱!”
马颜飞经周培代一点,火气窜了上来,恨不能立马就回“踏雪无痕”斩杀谭菲
菲。
医生拿着一管小针筒往马颜飞的右手就要注射。
马颜飞打了医生一个嘴巴:“干嘛?!”
医生趔趄着后退几步怯怯道:“做青霉素过敏试验。”
马颜飞道:“我铁挣挣一条汉子做什么鸟试验?滚,我要赶去杀人!”
冯雪峰走拢来按住马颜飞肩膀道:“马大哥息怒,不注射青霉素会发炎的。”
周培代见医生仍然愣着,吼道:“还不快给这位大爷打针!”
医生是一位长得和谭菲菲有点相似的女人,马颜飞看着就满怀愤恨,她来到马
颜飞身边,见马颜飞不吭声,小声道:“先生,打针。”
马颜飞皱了皱眉头,装做严肃的样子问道:“打什么部位?”
女医生道:“臀部。”
马颜飞立起身脱裤子。“屁股就是屁股,什么臀部臀部的听着别扭。”说着,
故意把裤子脱到大腿以下。
女医生知道这伙人不是正道上的,忍气吞声,把针头扎入那黑黑的屁股蛋上,
闭起眼不忍看着。
女医生拔出针头,欲起,猛见马颜飞转过身,把下半截裸体全暴露在她眼里…
…
女医生尖叫一声,夺门逃出,后面传来一阵狂笑。
笑够之后,冯雪峰道:“想不到马见这时候还能幽默。”
一手下则伸出拇指恭道:“马大哥是条好汉。”
马颜飞道:“什么叫好汉?”
那手下搔搔后脑勺道:“好汉嘛,第一要能征服女人,第二能杀能砍,不怕死。”
马颜飞道:“有道理。”
那人继续恭维道:“马大哥两样都是一流的,尤其对付女人,从来是战无不胜。”
马颜飞咧嘴笑,露出一口被烟草熏黑的牙齿,当他眼睛的余光看到左臂的绷带,
脸自红了。他一咬牙,一个报复的念头萌生了。
他想,斩了谭菲菲还不能解恨,“踏雪无痕”不都是处女么?很好,老子今天
就拿你们的处女膜开刀!
马颜飞招手示意大伙过去,把他的打算和计划如此说了一番。马颜飞说完,立
即爆发出哄然大笑。
冯雪峰色迷迷地用舌头舔着嘴唇,跃跃欲试。
周培代道:“马大哥于谭菲菲的确最恰当,一来报断臂之仇,二来谭菲菲那种
女人只有马大哥才能制伏得了。”
马颜飞仿佛全身用不完的精神和力气,狞笑道:“谭菲菲这小淫妇老子非操死
她不可!”
冯雪峰道:“怕只怕谭菲菲早给张劲灵开张了,这样一来马大哥喝二锅头岂不
太亏了。”
马颜飞道:“若真是那样老子就不搞好了,免得葬了我的身子,我将她绑起来
用硫酸水灌,用灯泡堵!”
冯雪峰击掌道:“妙!”
一行人从医院出来驾着车回到谭菲菲让给他们的屋里。
王樱红、黄剑谣等一干人正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抽烟,喝饮料的喝饮料,一片乌
烟瘴气。
一进门,马颜飞用嘴啃了一下左边的绷带,对众人道:
“踏雪无痕’欺人大甚,弟兄们,不出这口鸟气我们还算什么男人?”
经马颜飞一鼓动,有一部分人已开始磨拳擦掌,摸手雷的摸手雷,装子弹的装
子弹。
马颜飞见自己的鼓励已起到预期效果,继续遭:“兄弟们,避开谭菲菲欺辱我
们不说,单是我们现在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就这一点大家心里服还是不服?”
众人起哄道:“不服!”
马颜飞道: “江湖上历来是优胜劣败,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弟兄们一起把
‘踏雪无痕’铲除,这里的一切就是我们的了。这难道不是一桩彻头彻尾的好事吗?!”
周培代道:“这块土地一旦成了我们的,弟兄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怎样就怎样,
不受任何人管制,这当然是好事!”
经马颜飞、周培代一唱一和鼓励,多数人真的站了起来,准备站在马颜飞一边
铲除“踏雪无痕”。
王樱红从厂开始到最后始终不露声色,躺在老板椅上用挖耳勺挖耳朵,不时惬
意地掏耳朵,似乎根本没有马颜飞他们的存在。
最焦急的要数黄剑谣,佝着虾米一样的背,一会看看马颜飞,一会又看看王樱
红。见马颜飞开始布置如何火并“踏雪无痕”时,再也耐不住了,哈着腰来到王樱
红面前:“王大哥,他们当真要胡闹了!”
王樱红似乎没听到,转动了一下老板椅,继续挖耳。
黄剑谣摇摇头,退开。此刻,马颜飞右手握着左轮手枪指挥:“冯雪峰带三五
十人堵后门,其余弟兄们随我从正门冲,记住,不要打死,‘踏雪无痕’都是处女,
留着大家尝鲜!”
这时,王樱红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黄剑谣像得到什么指示,挺起了腰,举起
了一把从内地偷过来的“六四”式手枪,狐假虎威道:“没有王大哥的指示谁也不
许动!”
周培代一向讨厌黄剑谣的势利,撇了撇嘴,吐掉烟头:
“黄剑谣,你在嚎什么?”
黄剑谣见周培代朝他走来,倒退几步,看一眼王樱红,然后底气十足道:“在
这里都得听王大哥的,谁也不许逞能广
周培代又逼近一步道:“姓黄的小子你别胆怯,今天老子不会揍你,可得问你
一句:你凭什么制止我们攻打‘踏雪无痕’?”
黄剑谣又倒退两步,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制止马颜飞的行动。他的言行一般都
受王樱红的制约,他没有主心骨,王樱红怎么说他就怎么干,王樱红不说时他看王
樱红的脸色。
今天,从王樱红的脸色可以看出,他不同意火并“踏雪无痕”。再加上平时很
多时候都是让着“踏雪无痕”的,因此,黄剑谣必须在主子面前这般表现。
周培代看王樱红面子,本不想找茬,但一见到黄剑谣这番德性,气便上来,一
巴掌煽过去,黄剑谣夸张地咧着嘴,用手捧脸。
王樱红干咳了一声,众人立即静了下来。
沉默无语中,冯雪峰趋步向前扶着王樱红的老板椅道:
“王大哥,颜飞见这计划还是可行的。我们目前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寄
人篱下总不是长久之计。历史上有借荆州之先例,我们何不借借‘踏雪无痕’这块
地皮,除此外,
‘踏雪无痕’说不定也是盯着那三颗钻石不放的,铲除了她,岂不少了一个竟
争对手?这种一箭双雕的好事还望王大哥三思!”
王樱红抬起眼打量了一眼冯雪峰,其实他早就有此打算,但一想到自己在江湖
上之所以有现在的地位和威望,全仗着自己的守信和道义,如果失去这两桩,他王
樱红也就不是王樱红了,早已在台湾被一帮小混混铲除。
想到这里,王樱红脸上的肌肉颤动了几下,举目看众人。
马颜飞以为王樱红同意了他的计划,再一次举直了左轮手枪:“弟兄们,冲呵!”
众人在马颜飞的召唤下,纷纷掏出手枪。
此刻,王樱红再也沉不住气了,从老板椅上站起来,道:“谁敢放肆!”
众人一愣,把目光齐刷刷投向王樱红,鸦雀无声。
王樱红见马颜飞一脸的不服,从黄剑谣手里夺过那把“六四”式手枪,瞄都不
瞄,抬手将顶上的吊灯打灭,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中传来王樱红的声音:“谁想动‘踏雪无痕’一根毛,就先把我结果了,
我就在这里不动,有种的朝这里打!”
沉默了良久,见没有动静,王樱红道:“既然没有人动手,证明大家还相信我。
那么,我就给大家一个说法——”
王樱红的话没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枪声,接着便是激烈的枪战,并不时夹
着手雷的轰炸声。
黄剑谣本能地往别人背后躲,并蹲了下去。
不知谁骂了一句:“没出息!”
一开始,有人认为是“踏雪无痕”打来的,想铲除他们。王樱红要大家沉住气,
江湖上的打斗,不打到自己头上最好不要插手。这样,大家才算安定了下来。果不
出所料,枪战一直只在“踏雪无痕”住宅处进行,并未打进来。众人松了口气。
王樱红见大家已经安静下来,接着没说完的话道:“既然没人动手,证明大家
还相信我,那么,我就给大家一个说法。刚才雪峰老弟借荆州的说法有一定道理,
并且符合弟兄们的心意。但我们是一群男子汉,都有血性,当年刘备借荆州,孙权
不知比他强大多少倍。如果我们向一帮女流之辈抢地盘,岂不贻笑江湖?”
王樱红顿了顿,道:“我们都是有头有脸有个性的汉子,有能耐应该去找张劲
灵、 找吴久夫借地盘。 更何况,兄弟们的目的还非常远大。”王樱红加重音调:
“兄弟们千万别忘了,我们为的是那三颗钻石才走到一起来的!”
王樱红的话把众人的心思带人正题。
马颜飞微微摇着那只受伤的手,想到这只胳膊也不外乎是为三颗钻石而断,而
且说不定哪一天这条小命也同样是因三颗钻石而送。
胳膊又开始痛了,痛得额上冒出了汗水。钻心的痛苦令他醒悟:人啦,真是个
怪物,为一样东西拼死拼活,得到了又能怎样?
他想起这三颗钻石的历史背景,每一颗的后面无不有一段血流成河的历史。同
样,这一次也绝不例外,从郁达力的死,到自己的断臂,其实已等于开了杀戒。
外面的枪声又起了,马颜飞心里骂道:“去你娘的鸟钻石,老子不管你了,我
要报仇!”
马颜飞一下子冲动了,他发誓要亲手杀了谭菲菲并且奸她的尸。
马颜飞打定主意,把左轮枪里的子弹推上膛,想摸黑出门寻找谭菲菲。
门都被王樱红吩咐手下关死了,屋内依然是王樱红在训话。
王樱红道:“谁也不许走!”
马颜飞附着周培代耳朵:“报了我这断臂之仇,退出这场争斗。”
周培代会意,扯着嗓门道:“王大哥,逍遥山庄的人打进来了,我们还是走吧。”
王樱红一阵冷笑,道:“你小子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感什么屎。你能断定是逍
遥山庄而不是联成集团或别的帮派?”
周培代道:“逍遥山庄为了三颗钻石赶尽杀绝。”说到此处,随即添油加醋道:
“谭菲菲出卖了我们,逍遥山庄又追杀到这里来了。”
吊灯已熄灭了一会,众人的眼睛已开始适应,都能看清对方。
王樱红见马颜飞、周培代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下想:
“这两个家伙一出去肯定会暴露目标。现在不管外面是谁和谁,我们需要的是
养精蓄锐,坐山观虎斗——最终坐收渔利。”
王樱红不明白马颜飞出外是何用意,他也没有太多用心去细解,他只想维护这
里的秩序。
王樱红把手一挥,两个喽罗模样的人立即将大门开了,马颜飞、周培代提着枪
一前一后出了门。
王樱红不慌不忙地从腰里掏出手枪,又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消声器”套在枪管
上,众人惊骇地注视着他。
随着两声沉闷的响声,出门不远的马颜飞、周培代双双倒下。这响声是那么轻
微,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注意。
太子手其余喽罗一齐跪在王樱红身边道:“我们愿做王大哥的手下!”
冯雪峰心里一惊,涌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黄剑谣趋步躬腰对王樱红道:“王大哥,今生今世我跟定了你,你要我上刀山,
我就不会下火海!”
王樱红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接着,又有几个人向他宣誓效忠。
王樱红见时机成熟了,道:“兄弟们,自从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三颗钻石
我们走到一起来了。这中间诸位从枪林弹雨里,从死神的魔掌中走到一起来了。谁
都明白,不管谁有多大本领,离开了集体都没办法弄到钻石,只有大家团结在一起,
共同对付逍遥山庄,对付张劲灵及其他敌人,我们才有希望成功。”
王樱红顿了顿,环视一下众人:“不过,如果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要与人争夺
钻石,比登天还难。这些天来,我发现一个致命的弱点——结构太松散了,谁也不
服谁,各自为战,没有半点凝聚力。”
王樱红又道:“大家的心思太杂了,这是不行的,虽然都是奔钻石的主题,群
龙无首,搅成一锅粥,到头来谁也没有好处!”
冯雪峰很快明白王樱红的用意,为顾全大体,他也只好屈就道:“我拥护王大
哥作我们的头!”
冯雪峰又道:“王大哥,你立个规矩吧。”
王樱红满意地冲冯雪峰一笑,道:“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规矩还是要立的,
不过立得太多了,诸位反而容易忘记。我就一句话:一切听众我指挥,否则——”
王樱红用枪指着马颜飞、周培代的尸体不语。
众人均倒抽一口凉气,收敛各自的小九九。
王樱红道:“等钻石到手后,都弟兄的功劳,我的为人大家知道,绝不会亏待
任何人。愿意要钱的给支票,不愿要的可随我去台湾共享荣华富贵!”
经王樱红这么一说,众人的小九九私下里又拨拉开了:
有的想要了现钞从此洗手退出江湖平平稳稳过后半生;有的因在香港罪孽深重
结怨太多巴不得去台湾。
总之,王樱红的许诺中了每一个人的下怀,都愿意随他参加这场你死我活的争
夺战。
王樱红又道:“现在马颜飞、周培代两个败类铲除了,我可以跟兄弟们说心里
话,我们不能得罪‘踏雪无痕’的真正原因是,如果我们把她们逼紧了,她们会向
吴久夫报信。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法和吴老头抗衡。”
黄剑谣作揖赞道:“高见,高见!”
外面的枪声稀疏了,冯雪峰翻动着他那一对女人眼,对王樱红道:“王大哥,
我只担心‘踏雪无痕’已经出卖了我们。”
王樱红道:“量她也不敢,我们说好是共同对付吴久夫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
会出卖她的联盟,那样等于自己拆了自己一道保护屏蔽,另外树立了敌人。”
冯雪峰点头道:“嗯,明白了。”
正说着,一颗子弹向这边飞来,顿时一阵骚乱。
王樱红道:“诸位沉住气,听我指挥,快,把马颜飞,周培代的尸体拖进屋里,
血迹用拖布擦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众人得令,七手八脚将吩咐的事干了,然后又把门关上。
果然,外面的枪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传来了零乱的脚步声。
王樱红压低嗓音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暴露目标!”
众人的心均提到了喉咙上,一律屏声息气。
然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脚步声终于来到大门外,一排子弹将门板射穿很
多孔,门擂得山响:“开门——”
“开门——”
是吴力棋的声音。众人汗毛倒竖,所有的右手都扣住了手枪扳机……
谭菲菲用牺牲阿红的苦肉计逼迫马颜飞断臂,其用心是挑拨王樱红和马颜飞。
她很清楚,长空一剑和太子手经过吴力棋那一次重创,已元气大伤,一时半会无法
恢复,眼下正是惊弓之鸟,四处躲避吴久夫的追杀。她不能让这两个黑帮很快完蛋,
若想叫他们完蛋简直太容易了,只须拨一个电话,通知吴久夫,吴力棋立即会带人
来把长空一剑和太子手彻底铲除掉。这样做对“踏雪无痕”百害而无一益,一旦失
去王樱红、马颜飞这两个同盟等于失去了一堵挡风墙,接下来“踏雪无痕”就成了
逍遥山庄面对面的敌人。
谭菲菲需要的是让长空一剑和太子手紧密地团结在一起,这样才能跟逍遥山庄
抗衡,然后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再’坐获渔利。群龙无主不行,同样,主太多也是
大忌。因此,在王樱红与马颜飞之间只能留一个。根据谭菲菲的目光只有王樱红才
具这方面的能力,这并不是因为马颜飞曾多次冲撞她。马颜飞太鲁莽了,办事全凭
主观臆断,不顾前后,就算权力落到他手里,他远不是吴力棋的对手,很难构成对
逍遥山庄的威胁。
从开始收留王樱红、马颜飞,谭菲菲就已经很自信地把握了他们的命运。他们
的致命弱点是害怕被出卖,因此万万不敢得罪“踏雪无痕”。谭菲菲正是巧妙地利
用了这优势把马颜飞逼上绝路。
一切都在她的预算之中,当马颜飞的胳膊落地之后,她便想到一场好戏已经开
始。
想到这些,谭菲菲在得意之余,心里难免涌起一股酸味,泪很快就要出来,她
对不起阿红,小姑娘太无辜了,虽然她自己一再说为了众姐妹们这是项光荣使命,
但人的生命
毕竟只有一次啊。
当谭菲菲见到马颜飞随着王、周、冯来到“踏雪无痕”总部时,心里就想到:
为无辜的鼠婆婆复仇,怎奈逍遥山庄正虎视耽耽地盯着自己,加上太子手长空一剑
尚有一两百残渣余孽,要报仇就不能用强取,更不能造成两败俱伤,而只能斗智,
马颜飞恰恰是一个缺少智谋的一个莽汉,谭菲菲只需巧使诡计,马颜飞就死得口服
心服。
见众姐妹皆退下,谭菲菲眼泪涟涟,望着阿红就是深深一揖,感动得阿红又要
跪下。谭菲菲说:“大姐今番出下策,实在是因为这个仇家太厉害了;小红妹妹豪
气云天,大姐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阿红说:“平时小妹不能多替大姐去冲锋陷阵,不能替大家争光添彩,这次,
定要将马贼诱人死地。”
马颜飞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果和小红吵闹起来,于自己极为不利,于
是便要送小红回房。到了小红房中,马颜飞淫性大发,假以明日就向谭菲菲去提亲
的诺言,硬是把小红强奸了,临走时,无它物可赠,把一条贴身的黑内裤留在小红
房中,说只要有空,他便来这里和她鱼水交欢。马颜飞哪里知道,就是这条内裤,
铸成了他断臂之征,也送走了小红的一条性命。
这也许是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一种诠释吧,谭菲菲心里很茫然,她没办
法说清楚。
谭菲菲的手提响了,拿起来放在耳朵上。传来一个熟悉而亲切声音:“老地方
见。”
听到这熟悉的简单的声音,谭菲菲心中的茫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
心醉人的温柔。
谭菲菲放好手提,来到梳妆台前紧张地打扮。何柳见状,打趣道:“大姐不是
去会情郎吧!”
谭菲菲脸上立即排红,拿起一支眉笔往何柳脸上戳:
“你个小蹄子敢乱说!”
何柳急忙用手抹脸,不想黑色的眉油越抹越宽,变成一张大黑脸。
胡喻婷拍着巴掌笑,笑得直不起腰。
何柳来到梳妆台的大镜子面前,见了自己的“光辉形象”,“哇”地一声叫着,
追着胡喻婷就打。
胡喻婷笑得喘不过气道:“有没有搞错,该找的人不敢找,拿我出气。”
何柳欲返回来找谭菲菲,谭菲菲已收拾打扮完毕,板起掌门人面孔:“吵什么,
吵什么嘛!”
何柳不敢闹了,来到梳妆台前洗脸。谭菲菲对两位道:
“我出去一会,家里的大小事你们两个暂时替我分担。”
何柳、胡喻婷异口同声道:“是!”
谭菲菲道:“还有,无论他们在仓库里于什么都不要去招惹,管好自己的门户
就行了。”
何柳、胡喻婷道:“是!”
谭菲菲一袭粉红色裙子, 又来到车库开出了她那辆奔驰600,大门口早有侍者
开了大门。谭菲菲驾车长驱直人,奔“老地方”而去。
谭菲菲边开车边想着心事,她不知道张劲灵叫她去又会有什么最新情况。一想
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次作爱,谭菲菲忍不住脸热心跳,不知不觉中,谭菲菲的车来到
那家典雅的咖啡厅前停了下来。倒好车,谭菲菲下车,往咖啡厅的包厢走去。
咖啡厅里,张劲灵早已等在那里。
一见面,张劲灵惊呼道:“啊,菲菲今天好靓!”
谭菲菲红脸道:“灵哥是在取笑我吧。”
张劲灵道:“不,这一身打扮配上你最合适。”
谭菲菲膘了张劲灵一眼:“都人老珠黄了。”
张劲灵走过去抚着谭菲菲的手轻声道:“我可没嫌你老。
你成熟、典雅,这魁力是任何漂亮女孩都无法相比的。”
谭菲菲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靠在张劲灵怀里。
侍应小姐见状,帮张劲灵、谭菲菲倒了咖啡,道:“两位慢慢用,有需要随时
唤我们。”
张劲灵、谭菲菲看着侍应小姐关上门出去,很快有了新的情绪。
谭菲菲道:“灵哥,有什么事?”
张劲灵道:“没什么事难道不许找你?”接着轻声道:
“我想你。”
谭菲菲把身子靠过来撒娇道:“嗯……”
俩人正在耳鬓厮磨,张劲灵的手提响了。
张劲灵在谭菲菲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出去一下。”
谭菲菲怅然若失地望着张劲灵去了洗手间,随即把门带上。洗手间的隔间很好,
但还是断断续续地听见张劲灵模糊的话语“……9127728……” 谭菲菲知道,这是
吴力棋的手机号码。
这个号码是张劲灵通过李冲从范才良那里得来的。
有了这个号码,张劲灵就掌握了逍遥山庄的一举一动。
张劲灵从洗手间出来,脸色阴沉地坐在床沿上。
谭菲菲把一只手搭在张劲灵肩上,关切地问:“怎么,灵哥?”
张劲灵右手捏着下巴沉思良久,尔后看着张劲灵道:
“菲菲,我找你来是有重要事情商量。”
谭菲菲点点头:“我知道。”
张劲灵道:“这件事直接牵涉到你。”
谭菲菲望着张劲灵。
张劲灵把目光移向别处:“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谭菲菲惊恐望着谭菲菲:“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劲灵道:“你不要去打听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你该做的事是先避一避。既然
已经暴露了,追杀你的人肯定不少。”
谭菲菲很快明白了,她是设计保险箱密码第一部分的电子工程师,冲这一点,
无疑会成为众人注意的目标。她猜测,最先探听她的应该是范才良,范才良通过李
冲的关系查到了她。范才良一知道,等于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谭菲菲担心道:“灵哥,你让我躲起来,那么我的姐妹怎么办?”
张劲灵看了谭菲菲一眼,仰望包厢顶上的吊灯道:“时至今日,你没有选择了。”
谭菲菲抓住张劲灵的肩膀推操道:“灵哥,你说什么?
你刚才打9127728是什么意思?你说呀?”
张劲灵摇摇头,不答,任谭菲菲推搡。
谭菲菲推够之后,伏在张劲灵肩上哭了起来。哭够之后,就用手捏张劲灵的耳
朵。
张劲灵搂着谭菲菲,一双手在她的腰上、臀部磨擦。
张劲灵道:“菲菲,你不是一位平凡的女子,你是要干大事业的人。干大事的
人能伸能屈,大沉大浮,能赔能赚,绝不能儿女情长,患得患失。丢了一个‘踏雪
无痕’,还可以赚回十个。”
谭菲菲道:“‘踏雪无痕’可是我一招一式从枪口刀尖上挣回来的呀。”
张劲灵把右手拿上来,摸着谭菲菲的头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
单单叫你出来,目的就是救你。”
谭菲菲道:“你对我的情意我很感激,可是,可是……”
张劲灵看着谭菲菲欲流泪的眼睛道:“可是很可惜是不是?傻丫头,想开点!”
谭菲菲突然从张劲灵怀里起来,道:“不行,我要回去,不能失去‘踏雪无痕’,
更不能失去何柳、胡喻婷两位妹妹,她们是我的左右手!”
张劲灵并不阻拦,只是平淡地说道:“可惜已经晚了。”
谭菲菲本来已来到包厢门口,经张劲灵一说,停下来,尔后转过身,一步步走
近张劲灵。
谭菲菲用很异样的目光盯着张劲灵,道:“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策划的?”
张劲灵不惊不恼,不置可否,仍平静地道:“三颗钻石丢失至现在,已经有了
一段时日,各帮各派,该出笼的都已经出笼,该发狂的已经发狂。现在的局势谁也
无法控制,只能任其自然。”
谭菲菲知道张劲灵在搪塞,继续逼问道:“不,我只要你告诉我,是不是你通
知吴力棋攻打我的‘踏雪无痕’!”
张劲灵直视谭菲菲的目光,毫不怯虚地反问道:“你认为是我出卖的吗?”
谭菲菲在张劲灵的小眼睛里没有寻到任何可疑的破绽,垂下头道:“我不知道。”
张劲灵道:“听你的口气我还是值得怀疑,是不?”
谭菲菲再也不敢看张劲灵的眼睛了,小小的,如深谷中一汪清泉,望着它,只
能显示自己的浅薄与无知。
张劲灵道:“在众多黑帮势力中,谁也不是逍遥山庄的对手。从他重创长空一
剑、太子手的情况看,大有斩尽杀绝江湖异派的势头。现在王樱红、马颜飞暂时消
声匿迹,矛头自然而然指向‘踏雪无痕’,何况得知你就是电脑密码一半的设计者,
‘踏雪无痕’更是在劫难逃了。在这最危险的紧要的关头,把你叫出来,做为最亲
密的朋友,我只能做到这份上。”
谭菲菲道:“谢谢你的关心。”
张劲灵道:“应该的。”
谭菲菲道:“不过,你要知道,‘踏雪无痕’的掌门人是从不服人的,只要谁
胆敢直接冲我来,大不了以死相拼,从不问对方是什么来头!”
张劲灵道:“你的意思是?”
谭菲菲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已经知道是逍遥山庄的人跟我过不去,想
躲也是躲不了的了,与其让他,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谭菲菲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已打定主意。
张劲灵还想劝说,谭菲菲已经起身离座。
谭菲菲道:“灵哥,你不要再劝了,总之我谢谢你的好意。”
张劲灵见事已如此,亦不再多言,起身相送。
什么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这就是。在这肉欲横流的世界上,这种现象随处可
见。如今,张劲灵又给他赋予了一层更深刻的意义。
谭菲菲想充当黄雀的角色,让王樱红与吴久夫斗。然后坐获渔利,这想法无疑
是很完美的,但现实跟想法完全两码事。王樱红再加上马颜飞都不是吴久夫的对手,
唯独再加上谭菲菲的“踏雪无痕”,三股力量对付逍遥山庄,那才能造成一种鱼死
网破的局势。
吴力棋为了进一步讨好吴久夫,准备再创奇功。他时刻记得吴久夫的吩咐“生
要见人,死要见尸。”
吴力棋上次没能取得吴久夫的绝对放心,主要是没有见尸体,他深信王樱红、
马颜飞是死定了,只不过尸体被手下或别人夺了去。
吴力棋整顿好人马,准备重新出征,围剿王樱红、马颜飞残部,只要抓住几个
活口,保证能找出程、姚的尸体,有
了这两具尸体,吴久夫更加信任他。正布置手下,吴力棋的
手提响了,范才良向他报告一个很新的消息:设计一半电脑
密码的电脑工程师就是“踏雪无痕”的掌门人谭菲菲。
关于电脑工程师的事,范才良向老爷子提过,只是想不到会是一个女的,而且
就是谭菲菲。
谭菲菲是踏雪无痕的掌门人,如今她据有三颗钻石,要想从她的手上夺过来,
范才良自知自己无能为力,唯一的机会是借助吴久夫的力量去摧毁踏雪无痕,然后,
在两败俱伤之后,再来个窝里偷心,关键的是,他必须取得吴久夫的信任。把谭菲
菲的身份告诉吴久夫,就会使老爷子对自己放松警惕,也只有这样,范才良才能稍
有作为。他与李冲密商后,决定把定把这事告诉给吴久夫,两人急急地做着应变的
准备。
得到这个消息,吴力棋立即停止了搜查程、姚残部的行动,向老爷子报告。
听到这个消息,吴久夫果然激动不已。
吴久夫道:“难怪‘踏雪无痕’一直按兵不动,原来三颗不钻石在她们手里!”
听吴久夫这么说,吴力棋双眼发亮,道:“爹,你老真是神算,一提头就知道
结尾。刚才我也是这样想的。”
吴久夫道:“那你开始为何不说?”
吴力棋道:“我,我没有多少底气。”尔后满脸堆笑道:
“孩儿哪里有那么英明。”
吴力棋这下拍马屁拍到点子上了。吴久夫打心眼里舒服,用右手拍着自己的大
腿直乐。不想手一下举得过高,而
吴力棋一直采取躬身的姿式在旁边站着,吴久夫长长的锋利的指甲刮着了吴力
棋的脸,流了血。
吴久夫道:“啊呀棋儿,疼不疼?”
吴力棋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痛,但还是强撑着道:“没事,我皮厚!”
吴久失道:“先带帮人去向她们的掌门人讨钻石,不给时再动武。”
“是!”细、高、瘦的吴力棋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式。
听完吴久夫的吩咐,吴力棋垂手向后退下去,向他的手下布置任务。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吴力棋与在吴久夫书房里判若两人,脸带傲气,脚撂在大
班台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手下本来是整装好了的,吴力棋接着又吩咐:“多带子弹、手雷,还有,千万
别忘了带绳子。”
一接到吴久夫的指令,他就想着自己的好事。听说“踏雪无痕”都不大好“征
服”——征服在这里专指性方面,因此,他特意要手下带上绳子。到时候,把她们
一个个捆了。
再用烟头、用开水……然后,扑上去干,干个满地落红,干个鬼哭狼嚎,彻底
结束“踏雪无痕”都是处女的历史。
想到此处,吴力棋全身的血液沸腾,容光焕发。
他的手下跟他一样都是嗜色成性的货色,闻说是去攻打“踏雪无痕”,一个个
兴奋异常,跃跃欲试。吴力棋来到列队待发的手下们面前,挥着左轮手枪盏惑道:
“弟兄们,过瘾的时候到了,冲啊!”
众人得令,于是冲进各自的车内,启动马达,一长溜铁灰色的“丰田”、“佳
美”,驶出了逍遥山庄,向湾仔方向奔驰
吴力棋的“丰田”在最尾,他通过每辆车上安装的对话系统,一边镇定自若地
指挥部下,一边想象即将到来的好事。
这一伙人两个小时后来到“踏雪无痕”根据地。
这是一座典型的欧式风格的别墅,尖顶、圆顶的房子错落有致,车库、游泳场、
花园搭配合理。
外围是一人多高的围墙,并安装了高压电网。
车队停在大门外,吴力棋通过对机命令先头部队夺取大门,把车开进院内。
大门关得铁紧,由两个短打扮的女人把守。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车,警惕地拔
出了手枪。
前面的喽罗下了车,挥着手道:“小姐,开门,我们是谭菲菲小姐请来的客人!”
两门卫道:“对不起,我们没有得到掌门人的命令。”
喽罗试着用手去弄锁,女门卫警告道:“走开,我们这里从来不允许陌生男人
进来,再不走,就不客气了!”
弄锁的喷罗见是两个长得姣好的女人,根本不放在眼里,用手做着猬亵的动作
继续弄锁道:“过来吧,我有钥匙,专开你们胯部的锁!”
弄锁的小喽罗话音未落,两们小姐同时举枪,两颗子弹从他左右眼珠子里穿过,
当场倒地死亡。
前面的人见状,吓得缩回车内。
后面车内的吴力棋火了,提枪走下来。
两颗子弹向吴力棋射来,他一个就地滚龙,躲过子弹,以车辆为掩体向大门逼
近。然后选好角度,当当——”两枪,两个门卫应声倒下。
众人从车上出来,恰好有几个“踏雪无痕”的人闻到枪声出来看究竟。
逍遥山庄的人一齐射击,将那几个女人压得不敢露面。
吴力棋见铁大门久久开不了,估计肯定在两位死去的门卫身上,命令道:“谁
去取钥匙?”
一位五短身材的小唆罗报名前往。但见他踩上几个汉子组成的“人梯”,跃人
庄内,向两具女死尸奔去。
他很快取过了钥匙,并扔了出来,自己却对两具尚存体温的女尸放肆起来。正
来劲,不想那帮躲在门后的女人已向他开枪。他大叫一声,身上已中无数枪弹,死
时,还一手摸着一位女尸的奶子。
逍遥山庄的人潮水一般向“踏雪无痕”庄内涌去,然后四处分散,寻找目标。
此时,“踏雪无痕”众姐妹在何柳、胡喻婷的指挥下,以练功房为屏障,与吴
力棋对垒。
枪声骤起,并不时夹杂着手雷声。
吴力棋见久攻不下,命令手下疏散开去,将练功房团团围住。
吴力棋的估计很快得到了证实,练功房里的枪声渐渐稀疏。为了让她们子弹彻
底用完,吴力棋令手下设法逗她们射击。
何柳、胡喻婷毕竟还是嫩了点,当明白吴力棋的用心已经晚了。正后悔不迭,
吴力棋已率众冲人了练功房,并控制了所有的门。
面对面的短兵相接展开了。何柳、胡喻婷等血色女子从腰上拨出匕首。
练功房内刀刃闪烁。
喊叫声、惨叫声、撕打声连成一片。逍遥山庄的人一见到美丽绝伦的女人,一
个个兴奋异常,越战越勇。
大约半个小时功夫,“踏雪无痕”众姐妹一个个被制伏,绑在练功房的铁扶杆
上,一溜溜排开。吴力棋见独少了谭菲菲,皱了皱眉。
逍遥山庄的色魔们终于大饱眼福,将数百名女人的衣服裤子全部脱去……
色魔们在惨白的灯光下狰狞狂笑,肆无忌惮地在贞女们的怒视下走来走去,瞅
准空子便猛扑上去,捏一把贞女乳房,或在女人雪白的大腿上拧一把,甚至于从后
面楼住女人的腰部,一只手在女人的两腿之间猛凿狂探。
何柳杏眼,圆睁.愤怒已极,对着敢于上前来进行调戏的色魔,用脚踢,用嘴
咬,贞女们见何柳如此,一起学着她的样儿,怒骂声声,诅咒着逍遥山庄的人一个
个不得好死。
色魔们见女人们骂够了,挣扎累了,两人甚至三人对付着一个女人,叫嚷着要
看一看女人们的处女膜像什么样儿。
女人们也拼足了劲,乱咬乱踢。把铁挟杆摇拽得像要折断似的。
胡喻婷被缚在铁挟杆的另一端,一个满身胸毛的男人走
上去,伸手在胸脯上摸捏,胡喻婷停憋足了劲,曲膝向上一顶,正撞击在胸毛
男人耸立的男根上,胸毛男人一声惨嚎,捂住下体,蹲了下去。张玉清见状,伸腿
一踢,把那个疼痛难禁的男人踢出了好几米远。
一个瘦猴样的男人见胸毛男人在地上打滚, 止不住“哈哈” 大笑,连连骂着
“笨鸟一只”,身形一展,已来到胡喻婷的跟前,一双腿硬生生的楔人张玉清的两
腿之间,让胡喻婷双腿动弹不得,这才色迷迷地伸手,捏住她的双乳,双手不停地
旋揉着,哩还“亲亲、宝贝”的叫个不停。
胡喻婷忍受着瘦猴男人的凌辱,双目紧闭,一股怒火在胸中蓄势待发。
瘦猴男人以为胡喻婷已被自己征服,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张开嘴就往胡喻婷脸
蛋上乱啃,把一股臭哄哄的大蒜气、喷得胡喻婷一脸。瘦猴男人见胡喻婷婶被自己
的大蒜气熏得昏昏的,一时性起,便要嘴对嘴地吻被缚的女人。胡喻婷见瘦男人的
臭嘴伸到嘴边,于是张开口,一下咬住了瘦子的鼻头,头一摆,早把瘦子的鼻尖咬
了下来。
这一下,轮到胸毛男人潮笑被瘦子男人了。瘦子双手捂鼻,痛得嗷嗷乱叫,见
胸毛男人看自己的笑话,一抬手,给了胸毛男人一个耳光,同时也把鼻尖上流出的
污血涂了胸毛男人一脸。胸毛男人大怒,于是还之以颜色,飞起一脚,正踢到瘦男
人的鼻梁上,把瘦男人踢得皮开肉绽,鼻梁断裂,瘦男人一摸鼻梁,见歪到一边界
去了,更是羞愤以极,于是扭住胸毛男人大打出手。
见两人鲜血淋离地你一拳我一腿,打得不亦乐乎,色魔们竟一时忘了去戏弄女
人,围了一个圈子,尽情地欣赏两人的打斗,并不断地发出“加油”的狂吼。
吴力棋也被两个男子的争斗看得花了眼,过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虽然现在已
经征服了玉女帮,但两个人在被缚的女人跟前大打出手,的确有碍观瞻,有损逍遥
山庄的威名,于是大喝一声“混蛋”,欺身到了两人的身边。吴力棋不待二人醒过
神来,抡起大掌,早给了两个男人一人数个耳光,直打得两人昏头转向地不知所措。
色魔们见吴力棋出手如风,俱皆看得毛骨惊然,“乖乖地站在那里,小心你们
的鸡巴被狗咬了。”
说着,吴力棋解开衣,脱下裤子,露出长大的男根,在裸女们跟前走来走去,
尽情地刺激着这些成为阶下囚徒的青春玉女。
逍遥山庄的这群魔鬼,直到这时才想起了为什么来攻击“踏雪无痕”,于是复
又泽心大动,看着女人们在吴力棋的裸体前闭上了眼睛,卵窍顿开,狂心怒发。
逍遥山庄的男人们终于达到了无以得加的狂乐,一边脱裤子,一边往屋顶抛,
高呼道:
“万岁,万岁——”
万岁,万万岁,女人万万岁——”
男人们一边狂吼着,一边三两人对付着一个女人,在煌煌的灯光下,对贞女们
展开了轮番攻击。一时,练功房里鬼哭狼嚎,处女之血到处习溅。
吴力棋选中了何柳,他并没有你手下一样急于成事。他点着一支烟,眯着眼睛
慢慢地欣赏女人的身体。
吴力棋没有往何柳嘴里塞东西,欣赏了好一阵,笑眯眯道“何小姐,我本来可
像弄他们一样弄你,但我不会那样干,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柳傲慢地把头偏向一边,她看到了姐妹受侮的惨景,于是,痛苦地闭上了双
眼……
吴力棋道:“人到了这份上,不服也得服,我劝你把谭菲菲的去处说出来,我
会放你走的。”何柳咬着牙不吭声,运着气,从肺部深处吸上大口痰,猛地一吐,
不偏不倚,喷到吴力棋的右眼上。
吴力棋掏出手绢拭去痰液,骂了一声:“臭丫头,我操死你!”
说完吴力棋,把红红的烟戳向何柳樱红的乳头……
何柳强忍着剧痛与屈辱,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咧着嘴,就是不愿叫痛。
吴力棋火了,一连又点了几根烟,戳向何柳的乳头上、雪白的小版上、脐肚里、
下身……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肉焦糊的臭味。
吴力棋见到何柳痛苦异常的样子,立时亢奋异常,大叫一声扑上去——“踏雪
无痕”最后一个处女开犁了……
谭菲菲从咖啡厅包厢来到车库,用钥匙开了她那辆红色的奔驰600。
小车“吱——”的一声启动了,像鱼般游出车库,汇人了街头上滚滚的车流。
谭菲菲并没有回“踏雪无痕”她不会那么蠢。她一边驾车一边从小坤包里掏出
一本电话薄,然后在手提上按下了一组号码。
接通了,谭菲菲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有一宗大生意,九龙夜总会面谈。”
十五分钟后,谭菲菲的小车已停在九龙夜总会车库,旋即来到大厅乘电梯上了
三十八层,径直走进包厅。
包厅内已等了三位穿黑衣、戴黑镜的长发汉子,一人提着一把带“消音器”的
左轮手枪。
谭菲菲并不多言,从坤包里抱出五根黄灿灿的金条,道:“这是定金,事完后
另有报答。”然后简短地交待一句再多带几个人随她一道去。
这三位不愿露尊容的汉子是香港一等一的职业杀手。谭菲菲单人独马回去肯定
是送死。她必须高价雇请杀手救她的姐妹。
双方几乎没有太多的讨价还价,领头的黑汉子伸出一个巴掌,谭菲菲便点头同
意了。
一个巴掌是五十万港元,谭菲菲不会在乎。
三位杀手没有另外驾车,坐进谭菲菲的奔驰里。坐进车座,为首的开了手机拨
了几组电话号码,没多久,后面就跟上了一辆黑色的“皇冠”。
一路上,谭菲菲心急焚,车速达到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
半小时后,谭菲菲来到自己的庄园。三位杀手下了车,将枪内的子弹推上膛,
紧接着,后面的“皇冠’里也走下两位一袭黑衣的杀手。
谭菲菲压低嗓门对领头的杀手道:“不要惊动他们,免得逼急了对我的人下毒
手。”
谭菲菲估计,吴力棋手下都是一伙色魔,制伏她的姐妹后肯定不会立即杀掉。
谭菲菲一干人在靠近门的“丰田”、“佳美”后面侦察院内。首先,她一眼看
到吴力棋手下一个喽罗提着裤子出来,掏出那东西大大咧咧排泄。
谭菲菲掏出消音器套在枪管上瞄准——小喽罗倒下了,并没有太大的声音。谭
菲菲估计姐妹就在刚才喽罗出来的练功房内,率先向那里逼近。
练功房一共前后两道门,谭菲菲让领头的杀手带两名堵后门,自己带剩下的两
名从前门攻人。此刻,吴力棋正在用枪柄打“踏雪无痕”的姐妹,逼她们招供谭菲
菲的去处。
谭菲菲怒火中烧,大叫一声:“老娘在这里!”说着举枪向吴力棋射击。
吴力棋不愧为一只狡猾的狐狸,一个地滚龙躲过,倒过枪开始还击。
与此同时,五位杀手五支枪一齐响了,整个练功房里顿大乱。
吴力棋暂时弄不清谭菲菲究竟带来多少人,见两条门都堵住了,急中生智,顺
手操起一把椅子向壁上的茶色玻璃砸去……
吴力棋手下都如法炮制,一瞬间,屋内除了留下四、五具尸体,其余逍遥山庄
的人都逃走了。谭菲菲很气恼,按理绝不止击毙四五个,很显然,五位杀手都以保
全自己为主,并没有十分卖力。
尤其这五位杀手见了“踏雪无痕”众女人都赤身裸体反绑着,下身流着血,阴
阳怪气地叫起来,而且眼睛很不老实,目光老是往女人们的胸乳和下体上扫来扫去。
谭菲菲皱了皱眉,吩咐杀手用刀割断人女人身上的绳子。
何柳、胡喻婷等一干女人一旦去束缚,羞耻感油然而生,她们避过五位陌生男
人,迅速地穿好衣服。
吴力棋逃脱后,众手下也相继逃了出来。他来不及清点伤亡人员,一间钻进灰
色铁壳里。
正准备起动,吴力棋探出头,见并无人追赶,猛想起谭菲菲可能没带多少人。
想了自己手下一共来了百十条汉子,胆子又壮了起来。
吴力棋从车里钻出来,挥着枪道:“弟兄们,谭菲菲那小淫妇没带人马,杀回
去活捉她,向久爷请功!
逍遥山庄的喽罗经吴力棋这么一喊,都醒悟过来,一齐钻出车子,提枪复杀进
去。
面对黑压压穷凶极恶的逍遥山庄敌人,谭菲菲镇静自若地命令:“姐妹们,子
弹上膛,准备战斗!”
胡喻婷面带忧色地来到谭菲菲面前,小声道:“大姐,我们没子弹了。”
谭菲菲惊道:“这怎么是好?”
五位杀手此刻走到谭菲菲面前,为首的那位道:“老板娘,你雇我们,并没有
说面对多少对手,而且我们之间并没有生死契约。”
谭菲菲道:“什么意思?”
领头的杀手道:“没什么意思,我们没有义务给你们陪葬!”
吴力棋见练功房内久无动静,气焰更嚣张了,冲了过来。
吴力棋领头叫喊:“抓住谭菲菲,向久爷请赏!”
众人随着呼喊“抓活的,向久爷请赏!”
谭菲菲清楚地意识到,目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绝路,五位杀手不愿效力,姐
妹们手无雨铁,剩下自己一把枪,如何抵挡得住吴力棋那百十号杀手?
呐喊声、打闹声已步步紧逼。
逍遥山庄黑压压的人群已将练功房团团围住……
胡喻婷用手碰了谭菲菲,道:“大姐,你是不应该回来的,今后替我们报仇的
人都没有了。”说罢,呜呜哭了起来。
谭菲菲痛苦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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